“烧了。”墨凡没有多少想法，虽然他很怀疑这些魔族是上苍的记挂，不管上苍的意思是要灭掉他们，还是要拯救他们。

墨凡知道，自己现在没有选择，因为自己的人必须活着，自己的意志从某些角度来说，绝对大过上苍的意见，当然，不管上苍是什么意见。

媚儿随着少爷一起朝着黑色的河流飞去，董酒杀红了的眼睛渐渐恢复清明，他知道自己的疯狂和清醒其实什么都算不上，接下来三弟要做的事才是真正的疯狂。

当魔族大军看到墨凡手指上的那一缕火苗，没有一位不为对方的举动所颤抖，任谁都知道这一缕火苗的意义，别说一缕，哪怕仅仅一丝，也足够魔域变成比死地还有死地的绝地。

“不要。”也不知是魔族大军之中的哪一位黑袍，说了这两个字，显然，他已经晚了。

“少爷，为什么非要烧掉这条不见尽头的？”媚儿问道。

“因为可以满足我的好奇心，难道你没有发现，他们魔族根本没把咱们放进眼里？不说十万八万还是百万军，咱们消灭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绝不足矣威胁到咱们一丝一毫。”墨凡解释道。

“少爷看出了什么？”

董酒也觉得有些蹊跷，狐疑道：“弟妹，三弟说的没错，他们是在送着魔族大军给咱们杀，我的浮屠塔一百多年才修成两层，而现在仅仅几个时辰？就进阶了两个层次，我不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奇遇。”

“二哥说的不错，以前我也觉得奇遇就是奇遇，是自己的气运大小与否。可后来我明白了，我所有经历过的奇遇，其实都有无尽的阴谋在其中隐藏着，比如玄武的传承，比如叶凝云作为我的礼物，又比如我为何是雷子，为何佛宗不容我活，魔族也要我死。”

该死掉的魔族没有吝惜自己的生命，全都奔着墨凡和媚儿三人冲来，他们知道自己的下场只有一种，便很坦然，往往没有选择的选择，才最容易选择，因为那无需考虑什么。

杀得枯燥了，也累了，墨凡泰然了，媚儿和董酒也相继释然了，因为少爷和三弟说的对，这些魔族就是送给他们来杀着玩的。

魔女的身体还在被欣赏着，风折烟还在抚摸着自己丰满的胸脯，她仍旧不相信自己能有这么一具丰韵无敌的身材。

墨凡玩味的嘴角一抿：“怎么？换了具好像不属于自己的身躯，心中有芥蒂？”

“不~~很好，我很喜欢这副躯体，至少流淌着少爷的血液。”风折烟这样回答道。

“喜欢就好，之前太匆忙，我没有时间问你更多的问题，自然也没有时间对你搜魂。”墨凡道。

“三弟……”听到墨凡说要对风折烟搜魂，董酒无言以对。

“入了魔的灵魂，不可能干净的，我正是太在乎二哥的心情，才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还得告诉你一声，虽然这副躯体很美，但跟我家媚儿也没得比，就算是世间绝品，我也不在乎把她毁掉。”

魔女体内的风折烟听了墨凡这一番话，长吐了一口气，紧紧是深呼吸这么简单的动作，也足够迷倒众生，但墨凡早已不是众生中的一员，所以他是一个例外。

这个连董酒都不再认识的风折烟哼了一声道：“虽然体内流淌的不再是黑色的血液，但魔族就是魔族，你改变不了什么，救了我又怎样？你真以为这魔域会因为你一个人的到来，天翻地覆？”

“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什么，不求也没希望能改变什么，但我想知道一些事情，这个条件并不算过份吧？”墨凡反问道。

“哈~哈·~~既然你点了这把火，这些个魔族已大半死在你手里，你就要背负这个责任，你进入这里的必然使命。”风折烟道。

“少爷，不要听信我的话，赶紧离开这里，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风折烟又道。

墨凡知道这两句话都是出自风折烟口中，却不是一个人，就像查倩倩的灵魂和魔女的灵魂相融合，风折烟也是两个人，确切一点，也可以说是一个精神分裂的怪胎。

墨凡背负着的双手搓了搓：“我不打算现在离开，当然，你也没有再回头的可能，告诉我一切，剩下的事情，由不得你去操心。”

“你当真如此固执？”风折烟用很冷酷的声音问道。

墨凡对着这说话的另一个风折烟道：“你是因为优柔寡断，才无法完全夺舍掉她的吗？”

“不，因为我想感受……”

“少爷，别听她胡说……”

“哼~她这么爱你……”

“少爷……”

墨凡听着风折烟疯子一样在那里自言自语，嘴角不免苦涩，他知道非是风折烟爱自己爱到疯魔，也断然不会连魔族都无法夺舍掉她的境地，当年那时候的风折烟，绝不可能是任何一位魔族的对手。

“折烟，无论你体内是魔族的灵魂还是你自己的灵魂，我知道哪一个你都很善良，告诉我，魔族夺舍你的目的何在？难道一开始就在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