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娇俏的身影正坐在桌前烤火,看到云戎走进来,她翻了个白眼瞪他,“冻死我了。”
云戎反手关上门,摘掉脸上的面具,含笑走近,“寒冬腊月,房顶可不是冷?”
他倒是知道她在房顶上!
苏善儿揉了揉冻的通红的鼻尖,“我还不是好心,念着你跟皇后娘娘第一次见面,谁知你们竟是说起来就没完,说你不是故意的谁信?”
云戎走到桌前,给她倒了杯热茶,“暖暖身子先。”
苏善儿看着茶碗里清澈的茶水,嫌弃道:“你暖身子就喝这个?”
“上次的酒被你喝光了,最后一瓶也送去了你府里,我这实在是没有好酒招待。”
苏善儿小脸被火炉映的通红,她夺过他手中的茶碗,“算了,看你这冷冷清清的,连佣人都没几个,能有什么好酒,那些跟泔水似的东西不喝也罢。”
喝了口茶,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医书胡乱的翻了几页,随手甩去了一边,“瞧你这病歪歪的样,难不成还想久病成医?还敢跟皇后娘娘说什么天寒,明明是你底子差。”
“你怎就知我底子差?”
云戎突然凑近,苏善儿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仰,差点跌火炉里头去。
云戎作势拉了她一把,竟是准确无误的拉住了她那烤的滚热的小手,一冷一热的触感尤为明显,苏善儿蓦地甩开他。
“你到底是身子有病还是脑子有病,知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是多少?”
她霸占着火炉旁的位子,云戎只好坐在一旁的榻上,“善儿说话怪了些,不是你自己上门来找我的吗,怎么又来跟我说什么安全距离?”
“谁说我是来找你的,我就是闲着没事乱逛,刚好逛到这就进来看看。”
这话说的他也得信才行,谁逛着逛着会逛到人家屋顶上,还一待就是大半个时辰那么久?
云戎笑了一下,嘴角勾起的弧度如沐春风,甚是好看。
苏善儿懒得理会这个病秧子笑什么,她说:“刚才皇后娘娘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皇后的意思是让他依仗着国公府,就算不能夺权夺势,好歹也能留在京中,不必再回谷枯山那荒凉的地方。
这话听着是为娘的心,但是在苏善儿听来,却大有利用她的意思。
“善儿想让我说什么?”
云戎既然知道她在房顶上,那么刚刚那些话他要是想避讳自然有法子岔开话题,他没有岔开话题就说明他并不害怕被她听见。
利用她留在京城这已经成了事实,接下来的事很多都要看她的意思,半年时间是云帝亲口说的,虽然她拒绝了,但是他知道云帝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与其瞒着她利用她,倒不如把这些话摊开了说,让她自己决定是否帮他。
苏善儿从小就装出一副不受教的样子,装着装着就成了习惯,但是她不傻,云戎既然知道她在房顶上偷听,那么这些话自然是他想让她听见,至于他是什么目的,很明显,他又想引她上钩。
苏善儿右手抚着腰上的虎牙坠子,歪头看着他,“说说你想要什么,说不定我们可以做笔交易。”
闻言,云戎笑了。
见他只是笑却不说话,苏善儿没什么耐心,“你不说我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