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厉行。”云戎嘴里淡淡的喃哝,其意不明所以。
能被苏善儿视为朋友的人,着实令人羡慕,能让她与之同乘一骑,两人的关系必定非比寻常。
塌边的圣旨黄卷,手里的虎牙吊坠,与她而言或许都只是一件不屑之物,不知要到何时他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与他牵手同离。
“王爷。”白湫轻唤。
云戎敛回思绪,看向她,“你先下去吧。”
“王爷,太傅府那边我们要不要帮忙?”
回京数日,除了皇后娘娘亲自来过一次,太子殿下来找茬过一次,苏家小姐救急一次之外,这大门就再无人踏入,白湫忧心,一心想让自家王爷去笼络笼络人心,就算不是笼络,走走关系熟悉熟悉也好。
云戎道:“不管,太傅是太子的老师,就算我去讨好也未必能捞到好处,还不如让善儿过过瘾,看看热闹,她也能开心些。”
“王爷对六小姐当真是用心了。”白湫这话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自己多嘴,打眼去打量了一下自家王爷的情绪。
云戎嘴角轻扬,仿佛能吐出一朵白莲般清隽,“若不是她,我这条命早就没了,若不是她,我如今也不会坐在这京城的宅子里,她聪慧,有胆识,我欣赏,亦心悦,于情于理我都该护她,只可惜……”
只可惜她不想嫁他。
她说不想让自己成为皇家之人,不愿成为一颗棋子,这话对云戎来说是敢想却不敢言之的话,顶着这糜烂的身份,他又何尝心中欢喜,不过是拖累罢了。
叠久匆匆走进,一脸慌张道:“王爷,不好了,太子带人来,说是刘太傅之子中毒之事与您有关,此刻正挨个屋子搜查,眼看着就搜过来了。”
“混账!”白湫怒道:“他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王爷下的毒,分明就是以权谋私!”
云戎缓缓站起,拿起塌边的金卷交给白湫,“送去国公府,还给苏善儿,不要让她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
白湫来到国公府,国公府内正因为宫厉行来拜年传来嬉笑声。
走进正堂,白湫看向苏善儿,手里的金卷瞬间敛去了众人的视线。
白湫双手执起金卷递给苏善儿,“我们家王爷让属下来还东西。”
苏善儿轻轻蹙眉,拿过圣旨。
“出什么事了?”
白湫颔首,“没事,王爷只是命属下来还东西,既已物归原主,属下先行告退。”
看着手里的圣旨,苏善儿觉得事情不太对劲,那云戎巴不得要她的东西呢,而且这圣旨上次替他挡了灾,他没理由特意还回来,除非……
苏善儿将圣旨放进流穗手里,“爷爷,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国公府大门前,一主一仆正在等待偶遇,却突然看见白湫来了,湘江吟急忙背过身去。
过了一会,唐堂扯了扯他的袖袍,“爷,白湫姐走了。”
闻言,湘江吟小心翼翼的回头,看着骑马远去的白湫,他转过身,假装刚才的怂包不是他似的,“呼,她跑来干什么。”
“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她脸色不大对劲。”
“能出什么事,就算是出了事她也不该往这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