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善儿大摇大摆的走进,“这是我家,我为何要敲门?”
苏善儿走到云戎面前,命令道:“脱衣服。”
闻言,白湫一愣,猛然看向自家王爷。
云戎听话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衫,白湫忙道:“六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苏善儿回过头看着白湫,不怀好意的笑道:“你觉得我要干什么?要不,你先出去?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不太适合外人观赏。”
白湫耳根一红。
云戎解衣衫的动作未停,含眸含香苏善儿,温柔的说:“别闹,我会当真。”
苏善儿瞥了他一眼,从怀里拿出两个精致的药瓶,“你这人还真是一点定力都没有,我随便说一句你都会当真,难怪你手底下的人这么没眼力劲儿。”
昨夜云戎衣衫破了,苏善儿是隔着里衣给他上的药,可今日的衣衫都是好的,总不能再让她撕破,云戎褪去外袍正准备脱里衣,苏善儿拦了一下他的手,她转头看向依旧杵在那的白湫,“虽说你们是主仆,但也男女有别,你就打算站在这看?”
闻言,白湫颔首,默默背过身去。
云戎无声勾起嘴角,笑意明朗却不张扬,她这次的霸道似乎别俱意味,叫他莫名的心生欢喜。
云戎褪了里衣,苏善儿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嘲笑道:“看你这瘦骨嶙峋的,浑身上下没有半两肉,还真是寒碜。”
“善儿今日是来取笑我的?”
他是瘦了些,但也不至于寒碜,云戎淡淡笑着,并未在意她的话。
苏善儿走到他身后,“我若说是,你是不是就不让我管你了?”
“不会。”
苏善儿就看不上他这既来之则安之的劲,“那你还问什么问。”
云戎不再言语,免得惹她嫌弃,可是他一不说话在白湫看来像是受了委屈似的,过去这么多年自家主子可从来不是受气的人,如今却让一个小姑娘给扼住了命脉。
苏善儿检查了一下云戎肩膀上的伤口,已然没了中毒的迹象,“你今儿没找大夫来瞧瞧?”
“没。”
“为何,你昨日不还说我给你用的是碳灰吗,你就不怕我胡来?”
苏善儿站在他身后,隐约看见他嘴角上扬的弧度。
云戎说:“我信得过你。”
他倒是惯会说话,苏善儿提起他的衣领向上一甩,转身坐在他面前,“我看你最好还是找大夫瞧瞧,毒虽然解了,但我没说过我会治伤,我又不是大夫。”
“一点外伤,叠久勉强可以。”
穿戴整齐,云戎抬头,看见苏善儿伸过来的手里放着一颗药丸。
“吃了。”
云戎把药丸拿在手里,“善儿的药的确非平常之物。”
“你知道就好,心怀感激的吃下去,我可不想看到你死在我们家。”
云戎说自己的伤不打紧不用请大夫,苏善儿没有说什么,他来国公府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叫了大夫难免会把他受伤的事传出去,这鬼王刚回京,不老实呆着却惹了一身伤回来,传出去的确很难解释。
白湫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云戎已经穿戴整齐,白湫走过来问:“敢问六小姐,昨日您给我们王爷用的是什么药?”
苏善儿悠哉的喝着茶水,提起眼角看了白湫一眼,“干嘛,你怕我害他呀?”
“不是,属下只是有些好奇,从药的颜色和功效上来看,好像跟我知道的一种奇药很相似,只是那药难得一见,我不确定是不是。”
闻言,苏善儿再次看向白湫,“你识毒?”
白湫不敢自夸,颔首道:“略懂一二,算不上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