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苏善儿一直都没有来,直到两天后的傍晚,流穗来了。
流穗把药瓶交给白湫,“我们家小姐说白姐姐知道这药是作何用处,小姐还说,这药只管两日。”
琅九凤听错了,以为是苏善儿来了,兴致冲冲的走出来结果只见到一个丫鬟,他探头往外瞅了瞅,“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
流穗没见过这个人,打眼看过去根本分不清男女,要不是他开口说话,流穗还以为王府里养了其他女人呢。
云戎从外走进,流穗朝他下了个礼,“王爷。”
“善儿近日怎么没来?”
她把刘老四放在这,他还以为这几日她会经常过来瞧瞧,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两天,无声无息的。
流穗说:“这几日小姐的庶姐带着夫婿回门,家里管得紧,不允小姐出门。”
她毕竟是千金小姐,一些礼数还是不能少的,云戎看了流穗一眼,她的脸色还真是藏不住事,亏的她家小姐敢把她放在身边。
流穗撇着嘴,说起苏雪兰夫妇时满脸的嫌弃。
云戎问:“善儿可有什么麻烦?”
流穗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唉,也没什么,没什么太大的麻烦,小姐让奴婢来送药,药已经给白姐姐了,王爷若是没别的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见她要走,琅九凤突然横出手拦住她,“我问你,你们家小姐是不是经常能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药来?”
流穗看了一眼云戎,见云戎没说话,她想了想说:“倒也没有经常,最多就是给自己下个毒,玩个离家出走什么的,那个,这位公子,我能走了吗?”
琅九凤诧异的挑眉,“给自己下毒?玩的够大的。”
放走了流穗,琅九凤扭着身段走到云戎面前,“你听见了?”
“听见什么?”
琅九凤呲牙,不满他的装蒜,“刚才那婢女都说了她家小姐擅长用毒,你还说她不是璞苏?”
云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可没听见她说善儿善用用毒,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忘性大?”
“她那话的意思跟擅长用毒有何区别?”
“区别大着呢。”
琅九凤看出来了,他就是不想承认苏善儿跟璞苏有关系,“你就是不想承认罢了。”
苏善儿是不是璞苏对云戎来说不过是多了一个身份,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不是不想承认,而是不想张扬。她不喜麻烦,不然也不会一直神神秘秘的。
云戎有些心不在焉,流穗刚才的话没有说完,她那一脸嫌弃的表情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爷,这药……”
白湫刚把药递过去就被琅九凤给抢走了,他打开闻了闻,“你不是已经知道是谁收买他的了吗,死了就死了,这药别浪费了,给我吧。”
云戎一把夺过琅九凤手里的药瓶递给白湫,“这又不是解药,你要来也无用。”
“不是解药?”琅九凤看向白湫。
白湫说:“流穗说这药只管两日,应该不是正经的解药,不过,王爷是如何知道这不是解药的?”
云戎不了解璞苏,但他了解苏善儿,倘若她真的是毒医,那么她的心肠和比他认识的还要狠辣,她能给刘老四下毒,在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之前就不会把毒给彻底的解了。
琅九凤盯着白湫手里的药说:“就算不是解药我也不嫌弃,给我吧,我想研究研究。”
“不行。”
见云戎生硬的拒绝,琅九凤不满道:“你干嘛这么小气,那家伙每天半夜都瞎嚷嚷,死了就死了,能怎样?”
云戎看了他一眼,重复道:“不行!这件事善儿要亲耳听刘老四说,不能经过我的口。”
“你是怕她不相信你?”
云戎转身,没有回答。
以前云戎只是觉得她聪明有余,即便对他不信任也是出于心里的抗拒,但是自从知道她有可能是璞苏之后他才明白,原来她的不信任是出于本能。
见他就这么走了,琅九凤喊道:“喂,你去哪啊?”
——
晚饭时叠久拿来一封飞书,信是穹遥子传来的,上面仅仅只有两行字。
女扮男装忘年交,人小鬼大看不透。
与之多言纯属闲谈,真实身份,不知!
能跟穹遥子成为忘年交,确实不简单,云戎团了纸条递给叠久,琅九凤伸着脖子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
“谁的飞书,湘江吟的?”琅九凤好奇的问。
云戎摇头,“穹遥子,问他一些事情。”
“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
琅九凤拿着筷子使劲在饭碗里戳了几下,“找知道当初就不该把你治好,就该让你喘不上来气,就没这么多噎人的话了!”
——
苏国公府,苏雪兰没想到苏章这次这么强硬,说什么都不肯进宫替她母亲求情,这两日虽然苏善儿没有开口从中作梗,但听了苏雪乔的耳旁风,苏雪兰也知道这段时间她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