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琅九凤拉着云戎问:“怎么办,你不想想法子?”
“此事在她。”
还没等离开院子,房里突然啪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不断摔碎东西的声音。
琅九凤吓的脖子一缩,回头,满脸愕然的说:“天啊,你那屋子里可都是价值连城的物件。”
从未见过她如此恼怒气愤,云戎默默的叹了口气,“随她吧,是该发泄一下了,她已经承受了太多不该她承受的,换做是我,怕是早就疯了。”
“你又何必这么说,你这么大的时候承受的事情也不比她少,如此想来你们还真是一对难友,不对,是患难夫妻。”
云戎默默叹息。
若不是她年纪小,夫妻这两个字的确应该用到他们身上,如今云帝竟是连她年纪都不在乎了,硬是要让她跟云祺成为一对,想来是周遭的国家在施压,若不嫁怕是保不住了吧。
云戎站在院子里直到屋里没了动静才离开,回来时手里多了几坛香酿。
屋里被砸的一片狼藉,一抹单薄的身影躺在床上,青衫啷当着垂在床边,她平平整整的躺着没有任何古怪的动作,看起来如一潭死水一般。
“平日我总是在管别人的闲事,如今自己都没法子管自己,你说可笑不可笑?”
云戎走进,放下酒坛,“嗯,是有点,所以你想好了吗?”
苏善儿扭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拿进来的酒,一个翻身弹坐而起,“想个屁,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事明日说。”
苏善儿走过来拿起酒坛仰头就喝,云戎还从未见过她喝酒都喝的这般不开心。
“这样喝酒容易醉。”云戎试图夺过酒坛。
苏善儿躲开他的手说:“喝酒不就是为了喝醉吗,不然谁喝?”
果然,苏善儿没一会就喝多了,可就算是喝多了她的心情还是不好。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手里拎着酒坛子歪着身子靠在云戎背上,“我跟你说,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两件事,第一有人抢我的酒,第二就是倒霉!你说我是不是很倒霉,遇到你这么个倒霉鬼也就算了,可我怎么觉得我自己好像比你更像倒霉鬼,你说,是不是你把你的霉运过给我了?”
云戎扯过站都站不稳的苏善儿,“是,是我不好,你先坐下。”
苏善儿甩开他的手,“坐什么坐,我还能坐得住吗,之前是云淮,现在有事云祺,你们云家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过不去?真当我好欺负是吗,信不信我让那老皇帝断子绝孙?”
云戎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断子绝孙?他也是云帝的儿子。
苏善儿酒坛子咣当一声落在桌面上,小手耍流氓似的在云戎的下巴上一勾,凑近笑道:“我忘了,你也是老皇帝的儿子,断子绝孙的话……”
视线向下,像极了花楼里对着姑娘的色眯眯的客人。
云戎伸手在她脑门上推了一把,“喝多了是吗?”
苏善儿两手在他肩膀上一揽,扭身坐在云戎的腿上,“你拿酒给我喝不就是想让我喝多吗,说,是不是想趁我喝多了对我图谋不轨?”
这样的姿势云戎有点无从下手,“想图谋不轨的人难道不是你?”
闻言,苏善儿一笑,“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两手捧住云戎的脸,上下左右的打量,一边打量还一边感叹,“这张脸长得可真好看,怎么会这么好看?”说着,两手一托,朝着他的嘴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