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这两年来他一直都担心她的安全,她一直无声无息,也没回药王谷,他担心她出了事所以才会一直不安,现在知道她是自由的,是安全的,她还能回家去看她刚出生的妹妹就说明她很好,她来找过他,可是他不在,他们两个都一样,都不知道彼此的下落,唯一不同的是他去过药王谷无数次,而她,只来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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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有余的时间,苏善儿便将盛京玩了个底朝天,她要打听云戎的下落,顺便还要跟着京中权贵子女打成一片,忙的是不可开交。
今日太子设宴跑马,特意叫人来王府邀请她和夜王一同出席,夜王不在家,她这个夜王妃自然要扛起王府大旗不能错过这样有趣的事。
临近傍晚云戎回府,府里上下忙成一片。
之前他说要离开一两个月,突然回来了当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王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这次要走一段时间吗,是不是有小姐的消息了?”
叠久扯了扯流穗的衣袖,小声说:“别问了,王爷心情不好。”
这两年流穗就没见王爷心情好过,不过现在似乎比之前还要差,“王爷,还没有小姐的消息,是吗?”
“有,不过是很久以前的消息了。”
流穗失望的低下头,“也不知道小姐这两年过的好不好。”
当初云戎离京并非所有人都不知情,他在临走前特意去过国公府,将流穗要了出来,苏善儿的身边唯有流穗一个懂得她脾性又被她信任的,若是找到她,最起码还有流穗可以伺候着。
两年来流穗也没有让云戎失望,王府上下经她手管理的井井有条,唯一让她不满意的就是云戎答应了跟东平国的郡主和亲,所以迎亲那日她故意给那郡主难堪,王府上下不带喜子也是她的主意,云戎对苏善儿依旧上心,明知流穗做了这些他也没有插手去阻止。
一路上王爷颓废也便罢了,现在回来了又多了一个唉声叹气的流穗,叠久看不下去,转移话题问道:“对了流穗,新王妃这些日子怎么样了?”
流穗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她又没跟王爷拜过堂,连面都没见,算什么新王妃,她是王妃,那我家小姐算什么?”
叠久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谁料这牙尖嘴利的丫头实在是噎人,“好好好,不是新王妃,是郡主,东平郡主近来如何?”
流穗哼了一声说:“不知道,整日不在府里,成天往外跑,除了她身边的婢女之外我也没见过她。”
“她来了这么多天,连你都没见过?”叠久诧异,“这也太不安分了吧,该不会真想传言所说,打算红杏出墙了?”
云戎没心情听有关那位东平郡主的事,她是否红杏出墙与他都毫无关系,“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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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擦黑,苏善儿带着一身狼狈回府,浑身脏兮兮的,连脸上都糊满了泥土,要不是她每次出入都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门前的侍卫差点都认不出来她。
回了西院,容巧一惊。
“郡主,您这是,这是怎么了,您被人欺负了吗?”
苏善儿呲出一口小白牙笑了笑说:“没有没有,我这是去跑马摔的,你是没看见,各家王公子第全都跟我一样,我真没想到这离国的皇子皇孙们各个都这般豪迈,一点都不顾及形象,我玩的可开心了。”
看着她如同泥猴般的模样,容巧真的很难想象有人脏成这样还会开心,“奴婢去给郡主打水,郡主还是洗洗吧。”
“打什么水啊,我去东院的汤泉洗,你去给我那一身干净的衣服。”
容巧转身要走,突然想到夜王今日回府了,“对了郡主,夜王回来了,现在就在府里,您要不要……”
苏善儿没兴趣知道那变态王爷的事,她打断容巧,“要什么要,要我这样去吓死他?他回来就回来,关我什么事,你快去给我拿衣服,那我去汤池等你。”
她们是来和亲了,可是都这么长时间了,别说是同房了,就是连夜王的面她都没见过,这话要是传出去岂非被人耻笑?
容巧想劝几句,好歹也要见上一见不是,可是她还没等开口,浑身是泥的人就已经跑没影了。
天色已晚,王府里的人不多,东院更是僻静。
浴室外苏善儿正准备推门进去,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怒吼。
“是谁动了这里的酒!”
苏善儿脖子一缩,推门的手怂兮兮的收了回去。
“本王有没有说过这里不许人进,是谁进来过?!”
侍奉的下人瑟瑟缩缩的说:“是,是王妃来过,王爷不在的这几日王妃时常过来,奴婢已经告诉过她身边的婢女,说这里是王爷沐浴的地方不许旁人踏足,可是……”
啪——
酒坛砸碎的声音吓的苏善儿一哆嗦。
乖乖,原来这个王爷性情暴戾,难怪躲着不见人,太吓人了。
“郡主,您怎么站在……”
苏善儿嵌着泥的手一把捂住容巧的嘴,拖着她就走,离开了东院才放开容巧。
容巧被她捂的满嘴是泥,吐了几口苦着脸说:“郡主,您这又是怎么了,不是要去沐浴吗?”
苏善儿越想越觉得这个诡异的王爷吓人,她逃似的往回走,嫌弃的嘀咕,“小气,不过就是喝了他几坛酒,能值几个钱,至于这般大发雷霆吗。”
闻言,容巧说:“郡主哪里是只喝了几坛,都喝的差不多了吧。”
王爷走了半个月,她每日都去洗澡,说是洗澡,有几次都是醉倒在里面的,可见她得喝了多少才能被发现酒坛空了。
“不过是喝了他几坛酒,至于这么小气吗,这么大个王府连几坛酒都不舍得,我好歹也是这里的王妃不是。”
容巧看她喃喃自语的样子有点想笑,“是啊,郡主是这里的王妃,喝几坛酒根本就没什么的,那郡主刚刚为何跑的那么快,直接去跟王爷说酒是你喝的不就行了?”
苏善儿瞪了容巧一眼,“我才不去呢,大不了还他,见了他万一他让我以身抵债我岂不是亏了?”
“可郡主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就算以身抵债,好像也不亏。”
苏善儿满脸嫌弃的唾了一口,“呸,谁是他的人,这么坏脾气的人我才不要呢,半点都比不上倒霉鬼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