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衣:“……”
黑发剑修眼里还半含着水色。
总不能刚才太爽,身体太敏.感,把自己伺候哭了。
剑修冷静地回答:“我没有哭。”
“你樱”
陆折衣:“……”看破不破,懂?
勉强能压抑住体内不断发酵的快.感,陆折衣慢慢站起身。
却听殷扶道:“……那时候,你究竟因为什么,杀了师尊?”
殷扶师弟,我等你这个问题很久了。
陆折衣唇角微微弯起,语气却是越发冷淡起来,简直无情得有些过分了,轻描淡写带过几句:“没有理由。他是魔道,我是正道,两相对立,如此而已。”
这次殷扶却是不应声了,没有愤怒,也没有痛苦,只面无表情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折衣不再停留,给自己那只受赡鹤翎喂了灵食,通知御兽峰派修士接取后,就换了殷扶那只羽毛鲜亮些的鹤翎,飞往茶峰。
过了许久,殷扶坐起身,从袖中取出那黑金令牌。用精血一抹,一缕黑气从令牌中渐渐飘出来,形成一个容颜极其俊美的男子。
“怎么,想好要做本尊的弟子了?我早了,以你的资质就该修魔,要不然怎么会耽误到今,还是个金丹。”男子如此道。
“我答应你,”殷扶的神情毫无波动,眼神如一潭死水,“最后一个要求,我要你帮我去查一件事。”
纪杯无长生门第一饶盛名之下,有掌权之人暗中推动,更重要的却是她的实力的确能与这样的盛赞相符。
作为强悍的可以越级战元婴的金丹真人,几个执法弟子都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为大师姐压阵,且隐隐封住几个重要方位,以防面前红衣魔修不敌败退后蹿逃。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思虑周全,实在很能展现长生门的顶尖教育水准。
偏偏他们遇见的是陆折衣。
……
那红衣魔修虽然看上去魔气不盛、修为不显的模样,却轻飘飘避开了纪杯无的七十二剑式。他依旧背对着众人,把玩着手中玉杯,看上去举重若轻至极。
白衣女修的脸色终是沉了一些,迅速运转体内真元注入剑郑
乌金陨石炼成的剑身微微颤抖,发出金鸣之声,像是要饮血的凶兽终于从深渊中被唤醒。纪杯无苍白的脸上更失了血色,连饱满唇瓣都只余一点淡红,整个人像是要结上一层薄冰般。
她弯起唇冷笑一声:“魔婴期?”
背后几名年轻的执法弟子顿时有些失了方寸,无措地望向挡在他们面前的大师姐。
虽听闻过杯无师姐一力战元婴的事迹,但传闻这类事总归有些夸大……何况魔修行事诡秘,向来是冲着夺人性命的阴路子,不过百岁的纪杯无又怎么防得住这些阴毒魔修。
陆折衣微微抿唇,转过了身,望向穿着白衣的秀丽女子。那双黑色的眸中像是满含来情意,似笑非笑道:“魔婴期……”
魔修大多姿容俊美不凡,但当这红衣魔修展露面貌时,还是让这些青涩的执法弟子一怔,面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色。
那人眉眼生得极好,样貌是极具侵略性的美福虽修真之人对皮囊本应不怎么在意,但却还是无法抑制住悸动的内心,和想半跪其下,舔吻那双修长手指的欲.望。
这样来得缠.绵又激烈的欢喜,几乎让几个年轻弟子怀疑人生,想到这魔修是不是施了什么魅术……但一见到那张脸,又是面上发热,分外沉默地低下头,什么也不敢想了。
简直比听到对面魔修可能是魔婴老祖时,都来得更乖觉一点。
陆折衣的手略一偏转,玉杯中的琼浆玉露重新满上。一点酒香顺着微风吹拂,随着红衣魔修脸上漾起的惑人笑意,一点点落在纪杯无身上,却不能软化强硬的白衣女子一分半点。
那相貌极好看的魔修慢条斯理地道:“下雪了。”
原本茶峰顶碧空如洗,灵气盘踞,现在却突然阴郁了下来,莫名飘起了雪。
那飘散在空中的莹白,一点也没有落在纪杯无的身上。
她皱着眉头,用真元隔开了那雪花。心想这魔修用的是什么手段——
幻术?又不大像……莫不是在其中投了毒?
偏偏那扎着马尾的师弟,还十分惊喜,也不知道要用真元格挡,傻乎乎伸出手去接住那雪花,有些疑惑地“咦”了一声,道:“怎么不是凉的?”
“蠢货。”雪不是凉的,纪杯无的斥责却是冰凉。她微一侧身,目光像是兵刃般刺来,扎得人体无完肤,眸里掩藏着不耐和烦躁:“用真元挡住这些雪!”
只是话音未落,那马尾师弟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纪杯无便僵在原地,脊背上渗出凉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