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江北辰深邃的眼底了然，对林悠说：“你带顾总去医院包扎伤口，赵斌的事，交给我。”

林悠刚想点头，也听见顾清时在说：“吕飞会送赵斌去警局。”

勒索这项罪，够他喝一壶。

比起吕飞，林悠显然是更信任江北辰，她想也不想拒绝顾清时的提议，接受江北辰的安排：“北辰哥，那张斌的事麻烦你了。”

顾清时脸色霎时变得很沉，看向江北辰的眼神，完全是把他视为心腹大患，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而江北辰反应平淡，语调意味深长：“顾总还不去医院看手伤么？”

——

晚上快凌晨时分，吕飞留在会所处理烂摊子，威胁着包间里的人把嘴闭严，而江北辰只负责将赵斌送到警局，联系人让他先关个几天。

外面，阴潮的黑夜已经不下雨了，冷风一吹，似乎将许多往事都吹散。

林悠亲自开车往医院方向行驶，没让顾清时的手碰方向盘，马路被一盏盏并排的路灯照亮着，光线透过车窗玻璃，忽暗忽明地映着她精致的脸蛋表情。

顾清时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了她一路。

等到医院的时候，他不急着下车，右手伤口还在淌着血，完全不当一回事。

砰一声。

林悠开着他的车，技术不稳，停驶的时候撞到车尾了。

她白皙手指攥紧方向盘，还未缓过神来，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你别急，小伤而已。”

林悠转头，怔怔然看着顾清时英俊的脸庞，半响，感觉车内有些闷。

她松开手，去将车窗给降下来，清凉的空气吹乱脸颊旁乌黑的发丝，也让脑海中绷紧的神经得到片刻缓解。

她眼眸恢复冷静，低低的说：“吕飞那句话什么意思？”

顾清时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神色晦暗不明：“嗯？”

“要我重复一遍吗？”林悠漆黑的眼珠子，倔强的盯着他不放。

在会所的包间里，当吕飞找了几个人进来，看到顾清时将赵斌打得满身是血的这幕时，爆出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时哥，你当年为了她差点打死陈启云。现在又打这个孙子！”

【顾清时当年为了她，差点打死陈启云？】

这让林悠当场震惊在原地，也失神了一路。

深夜提起往事，让顾清时自顾自地低笑一声，问：“很奇怪？”

“对！”林悠点头。

她深呼吸着外面的冷空气，唇角没什么笑容，也没什么好笑的：“陈启云那变态追求我那段时间，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刚拒绝完我的告白……”

结果现在却让她得知了，顾清时曾经在那段时间，为了帮她摆脱陈启云的纠缠，几乎差点把人打死。

这让林悠喉咙干涩，声音也渐低：“顾清时，你就活该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

口是心非的下场一般都不会太好，顾清时四年前已经切身体会到了。

他眸色幽深地凝望着林悠，有些话，藏在喉咙滚动了不知道多少回，在此刻，嗓音加重了感情的口吻，说出心里的感受：“你骂的对，以前我被你惯坏了才会有恃无恐，觉得你会一直这样喜欢我，甚至是离不开我追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