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一战,浪翻云直接成为黑榜第一,“覆雨剑”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乘着一叶小舟,在洞庭湖上穿行了许久,便到了怒蛟岛!
这是一座占地超过万亩的大岛,亦是洞庭湖第一大岛,作为怒蛟帮的驻地,是“矛圣”上官飞、“覆雨剑”浪翻云、“鬼索”凌战天等一手建立的。
如今,上官飞已经去世,其子上官鹰继任帮主,一心想要培植自身班底,排斥老一代的浪翻云、凌战天等,再加上其妻子乾虹青的推波助澜,怒蛟帮说是内外交困那是一点儿也不为过。
即便如此,这怒蛟岛表面上看去依旧很是繁荣。
观远楼是怒蛟岛上的一个小酒楼,客人不多,郝健进来时也只有寥寥几位。
而他一眼就看到了两个中年男子正对坐饮酒。
一个容貌瘦削英俊,气质威武,另一个的容貌平平无奇,身边放着一把长剑,正是名震天下的“覆雨剑”!
不用说,这肯定是“平平无奇”浪翻云了,至于另一位,自然就是怒蛟帮另一位台柱子,“鬼索”凌战天。
浪翻云道:“战天,明天你就要启程前往横岭湖的营田属帮了,我借此机会,为你践行。”
凌战天眉毛一挑,“你也知道了?”
浪翻云苦笑道:“是小郭告诉我的。”
若非照顾他起居的小郭说起,不管凌战天离去多久,浪翻云都不会知道。
自纪惜惜死后,他便对任何事都失去了兴趣。
“大哥,你究竟要这样消沉到什么时候?现在帮内势如水火,帮外‘毒手’乾罗虎视眈眈,三日后便会倾巢而来……难道你真想看着咱们一手打下的基业被上官鹰那小鬼葬送了?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再找一个不就行了吗?”凌战天苦口婆心的劝道,“以你在帮内的声望,也只有你能力挽狂澜于既倒了啊……”
浪翻云闭着双眸,无动于衷。
凌战天急的都快炸了!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一道悠然的声音,“正所谓,恋爱?太极端!单身?保平安!又所谓:智者不入爱河,怨种重蹈覆辙。与其再受折磨,不如青楼按摩……”
凌战天的脸色变得古怪之极。
这话说的,还真特么的……好!
“大哥,您听见了吗?与其再受折磨,不如青楼按摩啊……只要你一句话,怒蛟岛上的姑娘,随你挑随你选!”凌战天大声道。
“住嘴!”浪翻云低吼道,“你懂什么?”
他的双眼缓缓睁开,却没有神采,早已陷入了那已经有些遥远但却无比清晰的记忆里。
“想不到这世上真的有人把回忆谈得比恋爱还长……”郝健叹道。
凌战天看了一眼郝健,神色肃然道:“兄弟是何方神圣?看起来倒有些面生,却不知来我怒蛟岛所为何事?”
郝健笑了笑,“无事就不能来怒蛟岛吗?”
凌战天冷冷道:“若是朋友,自是好酒好菜招待!若是乾罗马前卒……”
郝健松松垮垮的坐在旁边,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乾罗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当他的马前卒?”郝健不屑道。
凌战天闻言哂笑不止,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对面的浪翻云开口了。
“我相信他不是乾罗的人,更不是赤尊信的人。”
郝健一愣,“你凭什么相信我?”
浪翻云的双目依旧带着消沉,“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确。”
虽然,浪翻云自两年前丧妻之后一蹶不振,丧的模样堪比风云世界的无名,但他依旧很信任自己的直觉。
咦?
为什么无名又被拿来当参照人了……
凌战天看着愁苦的浪翻云,恨铁不成钢一般猛然灌下一壶酒,方才叹息道:“大哥,你都多久没笑过了,整日这样借酒消愁,纵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酒毒的侵害啊……你倒是笑一笑啊!”
浪翻云沉默不语。
郝健见状,忽然起了玩心,便笑道:“这样,我讲一个故事,看看能否博浪哥一笑,如何?”
凌战天斜眼看着郝健,“什么故事能好笑到让我大哥一笑?”
郝健沉吟了一下,道:“晏子使楚!”
“……”凌战天瞬间就不想说话了,这特么晏子使楚有什么好笑的?我特么倒觉得你这人挺好笑的。
郝健笑道:“晏子使楚,大家都知道了,却说晏子被人羞辱后便准备离开楚国。有和晏子关系好的大臣听说之后便急忙去追,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喊:‘晏子,晏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浪翻云:╯_╰
凌战天目瞪口呆的看着郝健,这有什么好笑的?
关键讲故事的人还笑的前仰后合,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玄机吗?
郝健:“……”
玛德,这俩人不懂这个梗啊!
气氛有那么一点尴尬……
半晌,浪翻云问道:“还有几天是八月十五?”
凌战天答道:“还有五天。”
八月十五,便是纪惜惜的忌日。
“战天,回家吧,素秋和令儿怕是等急了。”浪翻云道,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凌战天无奈的起身时,满脸都是失望之色。
郝健插嘴道:“唉,这就叫:屎壳郎赶上个拉稀的——白来一趟啊!”
凌战天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之极,怒视了郝健一眼,拂袖而去。
浪翻云许久才看着郝健,“你为何……要故意气战天?”
郝健挠了挠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浪翻云:“……”
他忽然觉得消沉的自己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毕竟,眼前这家伙……一开口比自己还更令人讨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