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和盖九幽来到成仙路外时，无数圣贤尽皆跪伏，人族修士满眼都是狂热与崇敬之色，至于太古诸族，一个个瑟瑟发抖，生怕双帝因古皇而迁怒他们。

“多谢贱帝、幽帝踏平禁区！”人族诸圣齐呼。

郝健矜持道：“奋历代大帝之余烈罢了，诸位道友之赞，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贱哥，盖前辈，你们也要闯成仙路吗？”叶凡道，“以后，我还能见到你们吗？”

郝健来到叶凡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生修炼，哥在仙域等你！只要不死，终会相见！”

说罢，他又看向了荒古深渊，看到了那座古朴的青铜仙殿，看到了端坐其中，出尘澹然的女帝。

女帝风姿绝世，有着绝代风华，只是她的表情有些茫然，眼神空洞无神。

其身畔还坐着浑身金毛的大成圣体，血色的眸子接触到郝健的目光，有几分赞赏，有几分柔和。

郝健心中了然，遂道：“老盖，我们走吧。”

踏进成仙路的一瞬间，两人便感知到了前方至尊们浴血奋战的情景。

“真是激烈啊……”郝健感叹道。

前方激战正酣，各种盖世法层出不穷，不仅是雄关，甚至整座宏大的神城都在粉碎……

而两人这里却是无比的平静，虽有各种法则衍生的仙灵生物，但都环绕二人飞舞，并未上前阻拦。

走在路上，挺无聊的！

盖九幽瞄了一眼郝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郝健平静道：“老盖，有什么话你就说，支支吾吾的是干嘛？”

盖九幽想了想，迟疑道：“有个问题，老朽想问很久了……贱小子，你说你父母到底咋想的，怎么就给你取了这么个……古怪的名字？你这恶劣性子，莫非是遗传的？”

郝健眉头一挑，“名如其人，哪里不好了？”

盖九幽一滞，“呃(⊙o⊙)……那你有没有乳名？”

郝健随口道：“什么是ru名？”

盖九幽炸了眨病恹恹的眼睛，“就是你吃奈的时候，别人叫你的名字，都叫你什么？”

郝健沉吟道：“这个问题，太私密了吧？有些难为情。”

盖九幽笑道：“说说呗，老朽很好奇，你的大名都如此……奇特，ru名必然不同凡响才对！”

郝健犹豫了一下，“你真想知道？”

“想！”

很罕见的，郝健有些不好意思道：“她们……都管我叫……死鬼！”

盖九幽先是一愣，旋即“噗”的一声，直接笑喷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老夫问的不是吃那种奶的时候，而是你小时候……”

郝健闻言，眼里闪过了一丝追忆之色，低声道：“小时候啊，我爹给我取了个小名……叫通通。”

“通通？什么意思？”

郝健嘴角上翘，低笑道：“我先天不足，体质偏弱，时常生病……”

盖九幽越发的疑惑，“这种情况的话……一般为了好养活，不都取什么‘狗蛋’之类的乳名吗？你为何叫‘通通’？为何不叫‘郝养活’呢？”

郝健斜睨了一眼盖九幽，旋即道：“我爹为了给我看大夫，到处借债，借遍了亲朋好友……每次借钱的时候，他都会跟对方说一句话……”

“我们通通会还的！于是，还在襁褓中的我……就已经债台高筑负债累累了……”

盖九幽脚步一停，站在原地思考了一瞬，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当场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令尊还真是妙人，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就在此时，前方传来了一声饱含绝望的大吼。

“路在何方？”

这一声大吼，充满了悲怆、迷惘、不甘……

雄城被至尊们击碎，巨城被他们铲平，不复存在。

可他们的前方，只剩下了虚空，再无他物，更无前路。

空有盖世修为，却无用武之地！

“为……为什么会是这样？”

“所谓万古等待的仙路，难道是一场骗局？吾等不甘啊！”

当郝健与盖九幽走到一众至尊所站之地时，扑面而来的尽是绝望的气息。

“嘿嘿，人族大帝，你痛恨我等至尊，可现在呢？前路已断，我等不得成仙，你们也一样！万在岁月后，你们也会面临自斩一刀的抉择！是就此老死结束，还是自斩一刀封于神源……哈哈哈哈……”镇狱皇惨笑道。

郝健瞥了一眼镇狱皇，“聒噪！”

一巴掌扇出，根本不容他躲避或是还手，直接抽飞！

“当！”

一声钟响，一道霞光于尽头亮起，在前方那虚无尽头，忽然出现了一片宏大世界，若隐若现，带着一股长生的力量，但和此处却仿佛隔着一片世界海。

“这不就是前路么？”郝健轻笑道，直接一步迈出，踏在虚无之中，傲然前行。

一众至尊眼睛一亮，纷纷打出一件又一件帝兵，贯穿虚无，构筑出一条由大道符文组成的大道，直直延伸了出去。

周围的世界海中映照的都是各自的经历，各人所见皆不同。

“红尘炼心？小道尔！”

“过去未来又算什么，诸天万道，尽加吾身又算什么？”

“天地万物都在脚下，一草一木俱在心中！”

一众至尊再次自信了起来，大步迈过，一往无前。

世界海上，郝健与盖九幽也在走着，各自审视着过往。

忽然，郝健止住了脚步，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震骇之色！

“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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