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褴褛，甚至已经称不上是衣服。只能勉力遮挡某些地方。可肌肤却依旧没有裸露在外，遍体的红色遮挡了外界的窥视。

空荡荡的衣袖，只有嗒嗒的血液往下落，砸到地上就是一朵艳丽的血花。

半边脸上的皮肉半掉不掉的耷拉着，爪痕到眼角顿消，堪堪留住了那双逐渐深蓝的眼眸。

四九想，幸好躲闪得当，不然这反派不仅仅是背受伤、胳膊丢了一个、甚至还会把自己的眼珠子给弄残。

虽然知道这是反派必经的历程，只要能力提升上去，迟早会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可是当看到修趴在地上，艰难的摩挲着，一次又一次的落空，那片土地已经彻底成了黑红色还未摸到瓶子时，四九忍不住一个哽咽。

惨！

真惨！

太惨了！

幸好不是它。

由衷的觉得这狗宿主就是一变态。

看到这么狼狈生命奄奄一息的反派还能笑着走过去，甚至去而复返，弯腰勾唇，摸着反派头，声音柔和却残忍吐出那一句“真是弱啊。”的时候，四九觉得，这狗宿主迟早有一天嗝屁！

一定会被反派给整成不死亡灵的。

被强硬拽起的头，因为力道的释放而无力下垂。被血色染了的蓝眸看着被脚尖踢到跟前的瓶子，波澜一闪而逝。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抓起瓶子。

尊严？

早就不存在了！

这个世界，像他这样的人活着就是最大的奢侈。

狗一样的摇尾乞摆只为一口食物；老鼠一般的东躲西藏，就算最后只能栖躲在臭水沟中；可只要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