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你的工具，可以让整个人类更为强大，不被外种族欺辱的工具，甚至是可以让整个人类种族一跃成为星际霸主的工具？”

一字字，一句句，如影随行的逼问，全都钻进了霍尔特的脑海中，消不掉，抹不去。

“元帅，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箭。”

一小口又一小口啄着杯中已经凉透的茶，仿佛品茗的是上好的饮品，而非如喉苦涩的水，杭蛰格外悠然自得，只是那双黝黑的眼眸里是令人心惊的理智和冷冽。

看着霍尔特隐隐爆发又强制被他压下去的精神力紊乱，杭蛰眉眼微闪，想要结束这场聊天，可又想起前线的那些战士，还有他身后的帝国公民，下面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开口了。

“所以，从一开始就决定利用她，把她当工具，甚至在最后将所有的想法都付诸行动，你就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就算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她，但就算此刻发现了自己的心思，也已经无法回头了。既然这样，倒不如从一而终，最初想的是什么，现在仍旧不该就是了。要知道，你始终是一名元帅，帝国的元帅，被帝国公民仰望崇敬甚至赋予了“保护神”之称的帝国元帅。”

所以，你没有选择，没有选择抛弃一切跟随自己心走的机会，你的责任，你的承担，都不允许！

还有我，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完这段话后，杭蛰起身，整了整衣袖，垂下眼睑，俯视着那双时而暴怒时而死寂的眼睛，好半晌，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