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无疑是问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而那揭示的现实,让人胆寒。
可元德帝却是一阵沉默。
每一个人都沉着脸,为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安。
“那阴山王未免也欺人太甚。”
沉默许久之后,不知是谁,终究还是开口。
此话,更是挑起了众人的不满,可那不满,似乎在想到西梁国的强大之后,那些不满就只有咽进肚子里。
可是……
“皇上,微臣以为,都是那年玉挑起的事,若不是年玉……”开口的丞相谢运钦,可话还未说完,清河长公主却是一眼瞪了来,当下,谢运钦停住了话端,脸色微恙。
可说出的话,却是挑起了众人心中那暗暗的思绪。
皆是看向大殿外,和那个紫衣男人站在一起的女子。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
虽然他们不知道,年玉和这阴山王之间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可……
似乎所有的不满,此刻都顺理成章的转移到了年玉的身上。
有人似也想到什么,惊慌之中,没有察觉到清河长公主的神色,竟是接着谢运钦的话说了下去,“刚才那阴山王分明只是针对年玉,都怪那年玉从湖里捡起了耳坠,该是如此才惹了阴山王不快,此刻,倒连累了大家……”
“哼。”
那人话刚落, 清河长公主便一声冷哼。
那冷冷的一声,气势凛人。
当下,那说话之人颤了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当着清河长公主说了不该说的话。
那人扯了扯嘴角,清河长公主却没有像先前那一次不说话,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每一个都没有放过,片刻,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
“那刚才,怎么不见是你们一个个的主动请旨给皇兄解围,最终那事情倒落在一个弱女子的身上了,你们这一干朝臣是干什么用的?”
清河长公主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丝毫也没留情面。
那话,好些官员都低下了头,难掩羞愧之色,气氛更是诡异。
“那阴山王本就不好应付,倒是委屈玉儿了。”
一片沉寂之中,元德帝的声音响传来,此刻,他亦是看着殿外的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心中隐隐有猜测。
而年玉……
她能应付吗?
想着刚才阴山王在殿外说的话,元德帝的眉皱得更紧了些。
不知为何,明明是一个女子,就算是有些聪慧,可在这故意刁难的阴山王面前,却依旧如蚍蜉撼树,但就算是这样,他心里对年玉,竟也是充满了希望。
她曾将赵逸从鬼门关拉回来,今日,面对着阴山王,她也是有胜算的吧!
元德帝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他这话,更肯定了年玉的贡献。
旁人没人敢再说什么,空气里,依旧沉寂得可怕。
殿外,不知过了多久,殿外,并肩站着的两人,终于有了动静。
“好。”年玉开口,一个字,铿锵有力。
燕爵眉峰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