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俨这纯粹就是没法找话了。
这个世道,出来打仗的,总要占了一个道德高点,免得好像自己出师无名一样。
这也是诸侯们的必备技能了。就算不将对方说成十恶不赦,起码也要把对方包装成乱成贼子。
要不然各自士兵们,心头上的这个优越性,如何表现的出来?
这边的马超听得明知故问,也是恨的牙痒痒的。
马超以为他父亲都死在张俨的手下了,连他弟弟也被骠骑军抓了。
而如今,张俨却是要问他为何兵来犯。
这委屈让马超如何忍受得了?
张俨恨得咬牙切齿,大骂:“俨贼!歉君罔上,罪不容诛!”
“害我父弟,此乃不共戴天之仇!”
“吾恨不得活捉了你,再生啖汝肉,寑你汝之皮”
张俨听了这话,当下也嘿嘿称奇,问左右文臣武将道:“我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坏?”
“他说的那些恶事,都是我做的嘛?”
文臣武将:“…………”
你做了什么事,自已心里没有点数的嘛!
还来问他们。
左右将佐,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张俨才是。
当然,也没有将军敢对张俨直接相告,那跟自寻烦恼没有什么区别。
文臣武将纷纷涌向前来,大骂对面马超说的是胡言乱语,并恭维张俨乃是忠臣义士,是世间少有的奇男子。
张俨听着身边这些文臣武将的恭维,当下也是点了点头。
张俨说道:“嗯,看着你们如此激动,对面那马超说的应该是真的了。”
“原来我竟然是一个如此之坏的人。”
文臣武将:“…………”
对面的马超远远地看到张俨那边还在嬉笑怒骂,心里不由得大怒。
这简直就是对他的羞辱,他已经被气得快要疯了。
马超一怒之寸,就想挺枪直杀过来。
却是不料,被他的弟弟马休拦住了。
马休说道:“哥哥,你如今是西凉大军的主帅,不可轻动”
“你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西凉大军危矣!”
“弟弟,愿意替哥哥你上阵,先拿下几场斗将,杀一杀对面的威风。”
这马超也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当场只能按耐住心思,只让自己的弟弟马休,替自己出阵搦战。
马休得令,纵马提枪杀将出来。
张俨背后典韦出迎。
两将交战,斗得八九合,马休败走。
这边马铁看到哥哥已经战败,连忙纵马出来,想要接回马休。
典韦又迎上马铁,战二十合亦胜之。
韩遂麾下杨秋出迎,希望为兄弟二人抵住典韦。
却不料想,典韦奋威交战,数合之中,一戟刺杨秋于马下。
典韦连胜三将,骠骑军士气大壮,
张俨久经沙场,也不乘着这股连胜的东风,把槊往望前一招,骠骑军一齐冲杀了过去。
韩遂、马超看到骠骑军这般阵势,加上斗将连败数场,心下也只是着急。
丝毫没有了这几天,那个兴高采烈的神色。
骠骑军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
韩遂、马超很清楚,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这一场大会战了。
这是他们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
如若不然的话,怕是连最后的西凉基业都要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