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正准备递给身边的喽啰,让喽啰拿去给上面那两人看。
正在这时,上面的蒋钦大喊道:“且慢。”
蒋钦这一声吼得突然又大声,把纪昂和身边的喽啰都吓了一跳。
只见蒋钦飞身下来,一巴掌便把喽啰扇倒了,大声喝道:“你是个什么人,也配接大司马骠骑将军的信?”
“且让我来。”
这蒋欣喝罢,便打算上手从纪昂手上接过书信。
此时,众人又听得平地一声惊雷,周泰大喊一声:“且慢。”
周泰也从台子上下来了,居然一把将蒋钦拉走。
两个人到旁边细声合计了一番。
纪昂这边只见周泰神情激动地说着什么,而蒋钦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仿佛也认为十分有理。
两人说吧,周泰转过头来对纪昂说道:“使者暂且携在这里坐一会,我们兄弟二人到后堂去有些事。”
“只能劳烦你在这稍等片刻。”
说罢,周泰向着周边的几十名精壮水贼汉子大吼一声,说道:“你们都在干什么?”
“还不给纪千户给伺候上!”
周泰一声令下,数十名汉子一涌而来,抬凳子的抬凳子,按背的按背,抱腿的抱腿,一把就将纪昂按倒在胡床上。
这一瞬间,纪昂仿佛不吃不喝都不行了,盛情难却啊。
纪昂只好将就用了一些,而那周泰和蒋钦两人,不知怎么就寻了一个山洞钻了进去,半响看不到人。
这让纪昂有些担心,他可是一个东厂的探子,是出名见光死的。
若是那两人出去报信,让孙策的人,来把他抓了。
那纪昂可这个祸可就闯大了。
他这个千户,可是这荆州扬州一片的东厂的扛把子。
毕章,如果不是有点地位的话,也没有权利亲自带着张俨的信到处张扬。
好在,过了一会儿,那周泰和蒋钦便又回来了。
此时的周泰和蒋钦一身华衣,
头上还顶着一顶高冠。
纪昂看了两人的打扮,都有些想笑,他看着两人竟然有一种沐猴而冠的感觉。
只见两人来到纪昂面前,居然深深地做了一礼,说道:“我俩人刚才在喝酒吃肉,这手十分的脏污。”
“不敢碰着骠骑将军的书信,因而我们两人先是净了手,换了套衣服。”
“这衣服可是我们平时都舍不得穿,如果不是遇到什么宴会,我们都是珍藏着的。”
“骠骑将军是何等的人物,他的这个书信甚至是没有圣旨什么区别的。”
“不打扮一番,恐亵渎了这大司骠骑将军的书信。”
“因而,才让这位千户久等了,请勿见怪。”
这话说的,能不见怪吗?
这纪昂还以为这两兄要去孙策那边报信,把自己出卖了,好领赏银了。
不过纪昂也知道,不是注重这些细节的时候,赶紧做完了任务,跑路要紧。
纪昂知道呆在这里久了,谁知道周泰和蒋钦手下的喽啰里面,没有孙策的人。
别到时候把他捉了,那可就真的完球子了。
纪昂慎重地地张俨的书信,递给两人。
两人双手接过之后,便背着纪昂细细品读了起来。
这周泰和蒋钦一脸的崇敬,时而欢喜,时而激动,外人不知的,还以为这两人闹了失心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