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心里打着小算盘,也没看不打算的脸色,继续说道:
“银子的事,我再想想办法,不过也不够用。让你媳妇和你岳家说说,也帮着凑点出来。”
白大树脸色不好的点了下头,并未再说什么。
这些年白大树给白老太的银子,也得有一百多两,再加上老二上交的,三房种地打猎的银子,要说白老太手里没有二百两,白大树绝对不信。
可白老太不肯拿银子,白大树也没有办法,能拿多少是多少。
第二日,白大树拿着五十两银子便回了镇上。
白老太去找了白二树,和他说了一下这事,从白二树手里又敲出十两银子,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连白齐氏母女不回家的事也不提。
白老太脚小,又舍不得花钱坐车,回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各家各户都吃完了晚饭,大多妇人拿着针线活,坐在树荫下扯闲话。
“刘大家的,你今儿去镇上卖东西,可是见着白家那二丫头了?二牛家的说的都是真的?”一个微胖的妇人问着,手里搓着纳鞋底的麻绳,动作倒是麻利。
“见着了。”
刘大家的一拍大腿,把鞋底往针线筐里一扔,比比划划的道:
“真是没看出来,那白灵以前走路都低着头,见着人也不敢说句话。可这分家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卖鱼的时候那个会说哦!我去的晚,她都收拾桶要走了。我就特意问她旁边的人,你们猜怎么着?”
“刘大家的你就快说吧,别卖关子。”有妇人推搡了刘大家的一把,听的也挺认真。
乡下没什么热闹,东家长西家短的,就是这些妇人闲暇时的消遣,就怕自己知道的比别人少。
“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白灵那丫头能耐着呢。一天要卖两次鱼,那就是二三十条,一条十文的话,一天少说也得赚二三百文,三五天就是一两银子啊!还搭上了镇上的大户人家,每天都送鱼过去,那钱还不得赚的更多。”刘大家的说的涂梦横飞,好像她亲眼看着白灵卖了多少鱼似的。
“我的老天爷呀,就是白灵她大伯给酒楼做掌柜的,也就挣这个数吧?”有人惊讶道。
“那可不咋地……”
白老太本是想过来歇歇脚,顺便炫耀一下白大树要去县城做掌柜了,整个前山村也没有比白大树更出息的后生了。
至于这件事会不会办成,白老太是半点也不怀疑,她儿子本事可大着呢。
可听完这些人的话,白老太却扭头走了另外一条路,直奔三房而去,恨不能把三房所有的银钱都拿走。
可走到一半想起白灵那日威胁的话语,以及那冰冷的眼神,白老太不禁发怵。
“我不能去三房,万一那个邪里邪气的丫头对我动手咋办?我得想个办法,可不能让那帮狼崽子把老娘的银子都败光了!”白老太说着,又阴沉着脸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