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邈接过护士递来的表,入目的名字让他皱眉,闻志成乔少白,他们的名字出现了数次,最后一次,在一个小时前。
他眉心一跳,快步向闻秦的病房走去,推开房门,人还在病床上安睡。
一切都和他离开前并无二致。
他疑心病似的嗅了嗅空气的味道,试图闻到残留的熏香味道,床头柜很干净,空气清新。
事实证明他疑心病发作。
闻邈缓缓坐在床前,医生已经下班,并没有人能为他解惑闻秦的病情。
良久的静谧。
闻邈低沉的声音响起,“醒来吧,有哥在。”
“别睡了。”
不论你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这次换大哥挡在你身前抵御一切,不用怕。
闻邈双手抵住眉心,疲惫的闭上眼睛,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的画面。
闻秦打小就黏他,跟屁虫一样,从幼儿到青年,他爱说爱笑,天真的以为爱能化解一切。
闻家的公司是祖业,闻邈父亲沉稳强势,带领闻氏更上一层楼,闻二叔却不行,智商不够野心来凑,时刻准备夺走闻氏的掌控权。
然后闻家老大意外身亡,那年闻邈十九岁,后干脆利落的休学接管公司。
一路走来二叔没少使绊子,你来我往,明面上少年人占上风,暗地里的损耗只有自己知道。
闻秦的伤是替他受得,闻志成眼看着拿不到股份,邪火横生,心思就变得阴暗了。
不知从何时起,闻志成和心理医生越走越近,他没上心,然而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已经开始实施。
浑然不知被利用的闻秦,潜移默化的催眠控制,每日重复的路线,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日子,突然断裂的牌匾,冲过来救他的闻秦。
破碎的画面闪现,闻邈像是被庵住般皱眉,又猛的惊醒。
整个人止不住的大喘气,后背的冷汗浸湿衬衣,漆黑的眼睛直直的望着闭目沉睡的青年。
他清醒后赶到医院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闻志成又为什么要催眠闻秦?
如果只是为了代管闻秦的股份,完全不必如此。
虎毒焉不食子,闻志成可真够好样的。
时间太晚,闻邈就近回了不常住的别墅,进门时扫过不远处的陌生车辆,没太在意的抛在脑后。
没曾想,次日一大早就被人堵上门。
闻邈倒时差后半夜才有睡意,刚进入深度睡眠就被门铃声吵醒,无视后,来人又变本加厉的叫嚷起来。
“闻邈你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开门啊,躲我很好玩么,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吗?”
“闻邈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你出来出来!”
崔灿拍门怕手疼,双手做喇叭状喊的兴起,眼前的大门突然被拉开,脸带怒气的闻邈黑着脸盯她。
“滚!”他顺手拔断门铃的电源。
崔灿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强壮声势,“你为什么躲着我?”。
“电话不接,微信拉黑,你就没一句解释吗?”
闻邈烦躁皱眉,“拉黑就是最好的解释。”
崔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愣在那里。
“满意了吗?”睡眠不足的人脑门都在冒火星,“赶快从我眼前消失。”
闻邈嫌效果不够,当面拨通崔灿大哥的电话,“把你妹带走!”
砰的一声响,崔灿条件反射的往后躲,大门当面关上,她又一次被拒之门外。
许是有了经验,崔灿隔着大门表心意,“我还会再来的!”
“别忘了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