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他换来的。

寂殇心中隐隐有些沮丧。

那这样，这个男人永远就是白真的白月光，就算他怎么让白真爱上他，白真心中始终有个位置，留给了那个男人。

可是寂殇永远忘不了，那时候，他刚刚成为冥王不久，那个如白莲一般高洁的女子，就那般，映入了他的心头。

如今的白真，自私，冷漠，多疑，已经不是当年的妃歆了，他知道，她现在叫白真，她来自一个未来的人界，那是他了解不多也去不了的一个地方。

妃歆好似一朵高洁的莲花，只可以远观而不可亵玩。而白真，则是一朵在泥泞中艰难挣扎的玫瑰，艳丽却危险。

他一直清楚，妃歆已经不在了，现在的白真和前世的妃歆，虽是一个人，却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曾经的妃歆心心念念的只有沐惜云，嫁给沐惜云，成为尊贵的太子妃，未来的天后，拥有六界景仰的地位。

如今的白真，寂殇看不懂，她救人，却好似什么都不在乎，连自己都不珍惜，任性，却让人觉得她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抱负。

但是寂殇觉得自己很奇怪，他觉得自己更爱现在的白真。

至少她真实。

“我可以帮你一起救的，他是谁？”寂殇想，若是他帮了她，会不会她会感激自己一点。

“呵呵，我若是告诉你，你拿他威胁我怎么办？”白真挑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你盘算对了，他确实是我的软肋，不过你别想知道他是谁！”

寂殇无言，这年头，做好事，也要被怀疑吗？他好难啊，他明明是真的想帮白真。

白真一直不信他，着实让人伤心。

“那不问是谁，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寂殇觉得自己这是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卑微。

白真想了想，“这倒是有，首先，那个不知道是啥的宝贝，我必须得到。再就是以后我对抗天后，你能帮我一把，我练的曼珠沙华魔功，在冥界修炼最好，可能要时常来这里了。还有，离我最终救人前，还要去你们这里的一个地方，暂时我不知道是哪里，不过，我希望这次找宝贝和下次，你能在我危险的时候救我。”

寂殇笑了笑，“你可真是不客气，帮你这些，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帮了你，你能不能多想想我的好。

结果白真还真的以为寂殇在和她交易，“成，你帮了我，他日我有所成就，必然为你抛头颅洒热血。”

“这么好吗？”寂殇心中有点失落，他并不想要这个。

“我白真一向说话算话，你应该知道，妃歆已经是过去了。不过，希望公开场合，你还是能够叫我妃歆，因为我要一雪前耻，我要让天后后悔！”白真眼中升腾起怒火。

“左护法也要报仇，到时候一起带上他。”

寂殇想了想，“在此之前，我会继续保持和天界的关系，到时候，你和天后真正兵戎相见的那一天，我冥界当鼎力支持。

白真此时却有点犹疑了，寂殇为何这么帮她。

说是喜欢她，她是不信的。

不可能。

难道是想，抓她回天界，作为邀功？

白真秀眉立马不展了，“你不会是现在降低我的注意力，好之后顺利抓我去邀功请赏吧。”

寂殇被噎住了，白真这也太多疑了吧。

“你到底怎么才能相信我？”寂殇觉得这时候的自己已经不是一般的卑微了，简直卑微到了土里。

白真看着一脸真诚的寂殇，心中却是充满了讽刺，我就是不信。

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记得之前血无念告诉过她一个咒语，关于血族可以对一个人形成认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