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另一个声音也接着响起，“什么意义？”

最先的那个声音充满了寂灭：“世界诞生，毁灭，如此循环，毫无意义，而混沌才是永存的。”

“世界如此，世界中的生灵也当如此。圣人也好，仙人也罢；妖魔也好，鬼怪也罢；所有的一切都会寂灭。”

“至于那些凡人，庸庸碌碌，更加的无趣。”

“一切都不过如此，为何还要存在？为何还要挣扎？让一切都归于寂灭与混沌才是正理。”

另一个声音先是自言自语了一句：“原来这就是你的心魔？呵呵，真有意思。”

“怪不得我总觉得我经历的一切都跟病人一样，原来是这样。”

“朋友，你这是病，得治啊！”

那个声音突然上扬起来，声音之中带着不屑：“是呀，世界会寂灭，那确实是真理，比真理还要真理。”

“圣人会死，仙人也会死，连超越圣人之上的存在也许也会死，至于凡人，他们更是经常死去活来的。”

“世界会在混沌中沉沦，万物在寂灭中成灰，圣人与仙人都最终会无力的哀嚎一切的一切走向终末。”

“然后，祂们也会随着这一切的一切走向毁灭。”

“是的，一切有灵与无灵的，伟大与平凡的，高尚与卑劣的，全都会归于混沌。”

“看来，你也明白了这个真理！”第一声音很是满意，但也有些意外。

因为与祂对话的那个声音意志没任何的动摇，为何？

于是，他听到那个声音用一种带着笑意，带着癫狂的腔调再度开口。

“哦，伟大的存在啊，你可真是睿智啊。”

“你觉得你看透了真理，所以就自愿接受寂灭？你觉得万物的终末就是混沌，所以你就让一切归于混沌？”

“哈，我有些好奇。这与你何干？”

“怎么着？有人称你至高至上，至尊至圣，你就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你觉得你可以代表万物？为什么？因为抟土造人？因为炼石补天？”

“所以你就可以决定万物的生与死？”

“伟大的存在啊，你难道没有发现。世界毁灭于混沌之中，但也诞生于混沌中吗？”

“如果你把万物归于混沌当成真理，那么你是否向前看看，你是否发现了，万物生于混沌也是真理呢？”

“你觉得你受到了不公？你觉得你牺牲了自己的孩子拯救了世界？所以你恨全世界？”

“呵呵，既然你这样觉得，那就去毁灭世界吧，别客气。”

“一定会有人阻止你的，一定会有人守护世界的。”

“因为，万物生于混沌，因生而图存。这也是真理。”

“就算你毁灭了世界，那又如何？还会有新的世界诞生的。”

“你想要毁灭世界？你说万物都终将归于混沌？那怎么不见你自己先死一个？”

那个声音哈哈大笑起来：“伟大的存在啊，你知道在我看来你是什么吗？”

“虚伪，麻木，没有主见，怨天尤人。”

“你要不是圣人，你要不是有功德护体，早给人弄死了。”

“哦，伟大的存在啊，我把这个送给你！”

世界再一次毁灭了，混沌再一次分开。

当中，一条真龙破开混沌飞起，然后化为人形。

敖玄踏在无尽的混沌之上，全身金光灿灿。

他满脸是戏谑的笑，不屑的笑，癫狂的笑。

他对着那无尽的混沌竖起了中指。

“心魔？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