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被封固的身体,柳絮儿此刻震惊多于痛苦。
她从来不知道榭北行的先父还有这种政绩,更没想到舞语仙竟然能想到这种偏门的方式,来讨好王爷。
真是不要脸!
看着对方胸有成竹的模样,她气恨不已,却不能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所以本坐馆也是好心提醒,柳二姑娘这般冰雪聪明,想必是不会轻易得罪两大王府的,对吗?”
看着柳絮儿逐渐低落的眼神,舞语仙知道她已经后悔莫及。
可单凭她一腔邪火,便将自己医馆毁成这样,舞语仙自是不肯轻易放过。
苏苏端过一杯茶,小心吹了之后,递给舞语仙。
后者接过茶杯,刻意看了看自己房间的大门。
虽然极不情愿,可是若让柳絮儿这等小人心里存影,想必日后定会麻烦不断。
为今之计,还是要将屋里有人泼水的事情解释过去,方才算是高枕无忧。
接收到舞语仙的暗示,苏苏微微点头,收了茶杯便下楼去了。
后院有一条楼梯直通舞语仙的卧房,她借着众人都在向楼上看去的间隙,悄悄隐身没入后门去了。
舞语仙见苏苏收到自己的意思,缓缓松了口气,继续盯着眼前的柳絮儿。
痛麻之感已经卷到脚趾,柳絮儿恨不能就地打滚,声嘶力竭地哀嚎几声。可她一动也不能动,无可奈何地饱尝着全身上下的痛苦。
“我们之间本可以好好说话的,可你偏偏一见面就动手打了我的婢女,还伤了我的奴仆,现在居然还要闯进我的闺房。柳二小姐,做人留一线,你家里人没有给你讲过处事的道理吗?”舞语仙静静听着屋内的动静,苏苏脚步声渐熄,她知道里面安排已经妥当故意开口说道。
随即她微微收手,几根牛毛针从柳絮儿的穴道被拔了下来。
舞语仙不动声色地将鱼线收好,没有让周围人看出丝毫破绽。
感觉逐渐恢复了直觉,柳絮儿颤抖着举起手,哑着嗓子吼道:“若不是你这屋里藏了个野种,还泼了我一身的水,本小姐根本不屑于踏进你这脏地方半步!”
楼梯咯咯作响,苏苏已经重新走了上来,她听见柳絮儿的话,很是不忿道:“柳二小姐,你先动手打了奴婢,现在又想诬陷我家小姐派人泼水。奴家也见过不少跋扈之人,但是像您如此不讲理的,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见一个婢女也敢如此指责自己,柳絮儿顿时怒了:“谁诬陷她!?分明就是有个小孩儿,将一整盆水泼在我头上!我还有他们都是亲眼所见!舞语仙,你最好把那小野种交出来,否则我就算拆了你这医馆,也要将他拿住挫骨扬灰!”
已经气疯了,柳絮儿挥着手,猛然间看向旁边的房门。
“哼,你把什么野种藏在屋里!?舞语仙,本小姐就让所有人看看你这贱妇的真面目!”
砰地一声将门推开,屋里空空荡荡,哪里有半个人影。
窗台上一个铜盆扣在上面,洗脸架紧贴着窗户,已经歪斜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