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面色惨白的舞语仙,榭北行以为她是被白渚的话吓到了。
“平日里见你总是嚣张无比,这么点小场面居然吓成这样。”
说罢,他将腰间的令牌塞进舞语仙手里:“你先走,拿着它,不会有人敢为难你。”
“那你……”此刻的舞语仙,恨不能插翅飞回安和王府,将两个儿子藏起来,可看着唯一的安和王令牌,她还是有几分犹豫。
“我要弄明白,皇祖母到底为何……”经过这一夜,榭北行显然已经接受了太后去逝的事实。
可从他紧握的拳头能看出,不弄明白此事,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是,此事与陛下有关,你打算怎么办?”舞语仙联想起钦天监所说,突然心惊起来。
以前,榭北行即便是军功盖世,也能与榭着和平相处,就是因为他出战为民,回朝从不居功也不会与榭着正面冲突。
可是眼下,太后的事情,很可能成为两人关系交恶的直接原因。
莫非,这就是钦天监所观测天象的变机?!
看着她脸色阴晴不定,榭北行反倒转换了脸色:“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此事本来就与你无关,赶紧回去吧。”
看着榭北行,舞语仙即便有一万个不放心,眼下也只能先离开皇宫。
他们两个不能都陷在这里,听了钦天监的话,陛下一定心生防备,此时自己的两个儿子绝不能露出蛛丝马迹来。
眼看着舞语仙几步一回头,最终还是毅然离开了,榭北行居然感到心头掠过一丝不适。
她急忙离开是为了儿子,自己竟然和亲生儿子生出几分醋劲儿来了?
摔了摔头,榭北行毅然转头,开始悄然打探昨晚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门外一阵纷乱,听清楚才知道,是太后身边的老宫女寻死撞棺,被太医们救了下来。
榭北行悄然转身,几个闪躲,就混进了宫女的休息所。
太医们包扎好了伤口,便出去了。
谁也不想在与太后的事情缠绕分毫,毕竟此事也算宫中一件密辛,泄露分毫,皇帝都会怀疑到他们几个身上。
屋里彻底安静之后,榭北行从帷幕之后钻了出来。
“丘女官,丘女官?”喊了两声,老宫女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先是混沌地向四周看了一圈,看清了榭北行的脸,这才哭出声来:“奴婢要去陪太后啊,她老人家在那边没人伺候怎么行,王爷您就遂了奴婢的心愿吧,奴婢死的远了,怕黄泉路上找不到太后啊!”
这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本就悲哀不已的榭北行,此刻也不由红了眼睛。
“丘女官,皇祖母昨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惨烈的事情?”
老宫女先是一愣,随后问道:“什么事情,太后不是病逝的吗?”
见她毫不知情,榭北行又问:“您不是一向贴身陪护着皇祖母吗,昨天晚上为什么分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