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恕看着守兵痛苦不堪的模样,丝毫没有动容。
甚至连舞语仙蹲下查看伤势的时候,连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请他们过来的那位守兵有些奇怪:“这位大哥,您不是舞神医的仆从吗?为何袖手旁观呢?”
庄恕满脑子都是白天石屋里看见的惨状,狠狠压下一口气,才回答道:“他说这是报应,既然是神明降罪,我怎么敢随便插手?”
好一个神明降罪。
舞语仙微微扬起嘴角,随即又恢复常态。
“他伤得很重,若不是遇到我,恐怕挨不到天明。”舞语仙说得平淡。
其余人听见这话,自然是惊愕不已:“这么严重!?”
“我看他也不过是烧伤而已,会到要命的程度吗?”
舞语仙拍拍手起身:“本来确实不至于致命,可是你们这里环境太差,各种病气都闷在一处,这对于没有皮肤保护的肌体极其不利。我看旁边还有几间屋子,将这烧伤的兄弟挪过去吧,越少有人与他接触越好。”
这话一出,众人自然面露难色。
“那些屋子有别的用场,不能挪,舞神医可有别的办法,救救他?”
舞语仙也不回答对错,只是拿出一个药瓶,缓缓洒在烧伤处。
原本奄奄一息的士兵,瞬间睁开了眼睛,精神目光可见地恢复了不少。
“不,不疼了……您当真是神医啊!”
经历一场地狱折磨,忽然好转,守兵跪地便要磕头,却被舞语仙阻止。
“这只是镇痛,并不能医治,你最好别乱动,擦伤了伤处,更难收拾。”
说罢,她皱起眉头:“屋子不能挪,那总要熬药的,这屋里不透风,已经很难将养了。熬药只能在户外,你们赶紧搭个药炉,我这就开始熬制。”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脸犹豫。
“又怎么了?”庄恕问道。
“二位有所不知,我等在此执行秘密任务的,不能起烟。所以才把灶台搭在这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了。 舞神医还有要事在身,根本不能停留这么久!”庄恕上前拱手,“舞神医,我们已经耽搁一日了,不能再拖了。既然他们也不配合,我们连夜准备入京吧!”
舞语仙略带犹豫看了看满屋子痛苦哀嚎的人:“可是……”
“您就别可是了,那可是惠民医药局司长的位置,将来您惠及民生,又何止这么几个人。”庄恕说着,就开始收拾东西,仿佛马上要走一般。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一人,此时站出来问道:“惠民医药局!?这位姑娘参选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