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海身子前倾，凑近了林知茵一些，平日里在公司里叱咤风云的季总如今却做足了恳求的姿态。

“哼。”林知茵冷哼一声，歪过头睨了季如海一眼，满满的讽刺意味，“以我对远风的了解，他绝不仅是因为这件事而生你的气，失望都是日积月累起来的，这件事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可是我……”季如海想到季远风之前跟他说的话，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他好啊。”

“收起你所谓的为他好吧！”林知茵嘲讽的意味更加浓烈。

“我只不过是希望远风能得到董事会更多的认可，能更顺利地接手顾氏，我做错了吗？”

季如海直视林知茵的目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今天这部田地，当初明明只是想让季氏更好一些，这个家更好一些……

林知茵看着这样的季如海，只觉得怒气值疯狂飙升，她不懂为什么到了如今，他依旧不知道他错在了哪儿。

情绪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再也不受控制，埋在心底深处从不愿提起的密码此时也脱口而出：“你所谓的为远风好就是去买凶杀人，让远风有个杀人犯的父亲吗？”

季如海一下子被戳中最致命的软肋，无力地靠坐在沙发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如同一颗濒临枯萎的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