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漫犹豫了一下。
燕琅抓起她的手,伸进自己不知何时松散的衣服里:“燕琅保证,不会更出格了。”
一个时辰后。
呼吸凌乱中,燕琅低哑而急切地诱哄:“公主,你是不是忍不住……如此,燕琅便违背诺言,依你罢了……”
卷起地上大氅,将李漫裹在里面,似一阵狂风,消失在月色之下,往荒地的更深处去了。
月色朦胧。赏月之人早已无心欣赏。
天色微明,一地荼蘼之色。
燕琅将李漫护在怀里,一件件地,替她穿上衣裳,在看到碎裂的外衫时,身体又不受控制的紧绷了一阵。
李漫眸子湿漉漉的,神色微倦,并不怎么想说话。
燕琅知道,她是真的有些恼了。
他厚着脸皮想:“恼就恼吧!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
于是装作没有看见李漫的恼意,抓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两人走出荒地时,四处都有了稀稀落落的人迹。
燕琅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玄色锦衣,紧腰束袖,越发显得身形颀长,气质非凡。他手里抓着李漫的小手,那件大氅紧紧包裹在李漫的身上,燕琅十分耐心地替李漫系大氅的带子,生怕早晨寒凉的风吹到美人丝毫。
“公主,听说前面有傩舞。”燕琅眉梢都是喜悦,语气温温柔柔,“我们看一场再回程?”
李漫半低了头,大氅的绒帽子将她素脸半遮,看不清表情。
燕琅手里拿着李漫那把扇子,另一手与李漫十指相扣,也不多说话,心情愉悦地拉着她往人堆里走。
初春早上乍暖还寒,燕琅的心却热乎乎的,只觉得连空气都甜腻得不行。
这西城的夜市最大的特点便是夜不闭市,你方唱罢我方登场,一整天都是有着生意人。凌晨,那些糖人摊子、工艺品摊子早收摊了,却又多了很多别的摊子,二人边走边看,燕琅甚至还在路边摊上亲手捏了两个面人,递给李漫拿在手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