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与你们叙叙旧。”李漫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却看向司隐,“你昨夜那个故事,还没讲完……”
司隐道:“我就知道,公主哪里会舍不得我等离开!这是惦记着故事呢……”
“少废话!”李漫道,“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这两个时辰里,你要给本宫将昨晚的故事讲完,还要再讲两个新故事。”
司隐想了想:“这么舍不得我……的故事?那,司隐不走算了?”
燕琅还没看明白局势。但此刻司隐这话一说,燕琅立刻道:“公主,燕琅也很会讲故事。同样的故事风格,听久了就烦腻。燕琅这些年走南闯北,在讲故事的造诣上,比司隐高。保证夜夜风格都不重样……”
司隐脸微微一黑,清了清嗓子:“昨日讲到南朱国的知州夫人与县丞夫人掐架,浑然忘我,往死里爆对方的八卦……”
燕琅不满司隐打断自己对李漫的诉衷情,但不满归不满,他已经竖起了一只耳朵专心在听。他不想承认,他挺爱司隐讲的那些八卦故事。
司隐道:“知州夫人爆出,县丞夫人的侄子不是真侄子,而是县丞瞒着夫人与弟媳勾搭所生。县丞夫人马上就爆出,知州上任时用三千两银子买官的往事。知州夫人又道,县丞在某次水患中私吞朝廷赈灾银子上万两。县丞夫人急了,马上咬出了知州与县丞一同贪污的事情,还扒出两人曾经在做官之前一起在某富婆手里做过**的事……说的时候只图痛快,哪里知道说了十几件之后,这事上达天听,南朱皇帝派了钦差大臣,查案子来了。一查一个准,最后将两家都诛了九族。”
燕琅感叹:“所以这人,不能嘴巴太能说。会招惹祸事。”
司隐不搭理燕琅的指桑骂槐,他看着李漫,语气郑重道:“所以,公主不要随便因为他人的花言巧语就倾心相交。这县丞夫人与知州夫人原本是好闺蜜,一翻脸就无情了。更遑论枕边之人,一旦伤人,必定致命一击。公主,谨记,至亲至疏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