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浑厚,中气十足,久久萦绕在众人耳畔,人群中,方胜轻“咦”一声,侧耳细听,想要寻那声音来源,却正巧被另外一道声音打断:“喂,子,不知你与那魔教什么关系,竟让你们前来游,难道那群魔崽子们害怕了不成?”
一阵哄堂大笑,竟是瞧热闹一般闹腾起来,而其中一部分人更是起了疑心,防备了起来。
林茵茵似乎并不在意,仍在琢磨方才那人,心想:“听这人嗓音,内功已渐入臻境,再加上混在人群之中,很难将他一下子揪出,可恨的是他言语犀利,句句戳中要害,倘若任由他如捶『乱』,当真是对局势不利。”
刘一刀见盟主闷声不吭,心中着急,又听那刀疤大汉出言哂笑,颇为自负,真真是不识好人心,一气之下,哪里还忍得住,当即顶了回去,骂道:“你姥姥的紫菜团儿,还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爷爷是不想让你们这群蠢货过去送死,还敢在这大放厥词,啊呸!”刘一刀骂完之后,心里极为舒坦,竟不顾场合的哈哈大笑起来,后面的姑苏豪杰们见他如此,也跟着大笑起哄。刘一刀虽武功不高,但嘴皮子儿着实厉害,方才又受了些气,这会正好发作。难得的是林茵茵却没有阻止他
刚才那位大汉听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左边脸颊的刀疤儿随着肌肉的抽搐儿颤动着,显然被刘一刀言语激怒,他突然拔出虎头大刀,指向对方,怒火中烧道:“你,你......是谁的爷爷?”刀疤大汉因气急败坏而导致话结结巴巴。
刘一刀一听,更加来劲儿,也学着他那模样儿,回道:“谁,谁.......搭腔,我便是谁的爷爷!”
又是一阵哄笑,这刘一刀学的有模有样而,滑稽之至,连林茵茵都忍不住好笑。
“心!”
一声惊叫,众人还未回神儿,刀疤大汉的虎头大刀一晃,便朝刘一刀当头砍下。这一刀来的突然,迅猛而有力,但对方盛怒之下发难,准头上难免有些偏颇,刘一刀眼疾手快,待虎头大刀临头之际,侧身一跃,避了过去。刀疤大汉见一击未中,立即变换刀式,刀身一连三晃,横切而去。这瞻黄河三跳”讲究气势连贯,如黄河击打两岸般迅猛,是刀法中的精品,虽这刀疤大汉尚未炉火纯青,但刀法一旦使将,仍旧是虎虎生风,气势凌厉。
刘一刀也善使刀,却是刀,他原名刘得翁,因经常使刀,又喜欢将兵刃藏匿不出,待最为关键的时候给予对方致命一击,因此在姑苏,都称他为刘一刀,时间久了,他索『性』将名字改成了刘一刀。眼见大刀横切,一连三式,如黄河激流拍击而来,刀光嚯嚯,奔腾呼啸,刘一刀不敢大意,使出全身气劲腾挪闪跃,好不容易才将对方刀法化解。
刘一刀气喘吁吁,心中骂道:“你姥姥的紫菜团儿,这正道武林果然不同于姑苏这边,瞧这人五大三粗的,使起刀法来却一点也不含糊,差点将刀爷的命夺了去。”其实这也难怪,近些年来,姑苏向来以商业为重,武风却渐渐淡化,只剩下些闲散的武林门派,自然不能与那些自称正道武林的名门大派相比,这“黄河三跳”原是洛阳金刀盟盟主晚年所创,讲究气势,劲力的配合,一旦施展,如黄河拍岸,让对方避无可避,方才那大汉使这一招,气势是够了,可劲力还差的很远,更是不能收放自如,徒俱其形,否则,刘一刀早已身首异处,被大刀砍成稀巴烂了
刀疤大汉见刘一刀不停躲闪,模样狼狈,嘿嘿一笑,又是一刀砍下,势要将对方砍杀。待得大汉欺身临近,忽见一道银光一闪,快速而迅捷,刘一刀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三寸长的匕首,磷光闪闪,晶莹透亮,匕首刀锋处还有一丝殷红闪现,就在众人惊愕诧异之时,“轰隆”一声,刀疤大汉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只见他那双大手死死的捂住脖子儿,眼珠翻白,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甘,身子蜷缩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刘一刀见刀疤大汉气绝,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哪只脚下一时不稳,一屁股滑坐在霖上,瘫软了下来。
正道方面见此情景,唏嘘不已,都纷纷指责刘一刀使诈,实非光明正大,习武之人,打打杀杀那是家常便饭,死亡更是常有的事,因此并未有人为刀疤大汉的身死感到惋惜,反而都在指责刘一刀赢得不光彩。
良久之后,嵩山派掌门凌跃忽而走出,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厉声喝问道:“你便是姑苏刘一刀!”趾高气扬,甚至连眼都不愿抬一下。
刘一刀见了,心想:“你姥姥的紫菜团儿,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正道武林中难道都是这样的货『色』?眼睛都长在上?”越想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死磕到底,于是便想故伎重演,昂首朗声道:“你爷......”话到一半,忽觉一道阴风袭来,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右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来,人也凌空倒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