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你和小默究竟是什么关系?”傅牧尘将楚辞带到了欧氏,楚辞看着欧氏依旧如初,只可惜现在物是人非。
“我在问你,你和小默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的事情你那么清楚?”傅牧尘像个发狂的野兽,逼迫楚辞看着他的眼睛。
“你不要对我大吼大叫。”楚辞将傅牧尘的手拿下了,看着欧氏大厦。
在这里,有她无数个夜晚挑灯夜战的影子,在这里,有她无数个千姿百态自己的影子,在这里,有她七年风风雨雨的影子。
“欧氏,是小默一手创造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傅牧尘声音嘶哑的问楚辞。
楚辞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她接到第一笔单子的开心,我知道她第一次穿晚礼服的尴尬,我知道她第一回喝酒的抱怨,我知道她很多个第一次,就是没有等到第一次穿婚纱。”
“我不是不想娶她,我只是害怕,我害怕给不了她幸福,我在她面前永远都像个孩子,我受不了活在她的阴影下。”傅牧尘第一次将这些话吐露出来。
“她不允许我带别人参加晚宴,于是可笑的是我这个傅少出席晚宴带的最多的保镖。”傅牧尘自嘲的说道。
“她是在成长,你看,当明天变成了今天成为了昨天,最后成为记忆里不再重要的某一天,我们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被时间推着向前走,这不是静止火车里,与相邻列车交错时,仿佛自己在前进的错觉,而是我们真实的在成长,在这件事里成了另一个自己。小默就是这样,她不断的在成长,最后成为了你眼中熟悉的别人。”欧萱默说完。
“但是我是她的未婚夫,她就不能像对待客户一样,来对待我?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难道就是个玩偶,我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思想?”傅牧尘反驳的问道。
“其实,小默很累了,她习惯假装坚强,习惯了一个人面对所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以前,她可以很开心的和每个人说话,可以很放肆的,可是却没有人知道,那不过是伪装,很刻意的伪装;她以为她可以让自己很快乐很快乐,可是却找不到快乐的源头,只是傻笑,然后她就拼命的去迎合陌生人的喜好。
人这个生物,真的有时候挺可怜,你做错了一件事想要去补偿,可是最后却发现自己无力回天,只能去用另一种方式补偿,然后不断的死循环,把最真实的自己,脾气最坏的自己丢给最亲近的人,把最虚假的自己,脾气最好的自己丢给最陌生的人。然后就只能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和自己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远,从而彻底的分开,然后又开始怀念过去,不断的幻想如果当初还在一起的某时某刻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会怎么怎么样。”
傅牧尘看着楚辞说,没有说话,“等你到三十岁的时候,你就会想当初我怎么那么幼稚,然后就想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幼稚的曾经。”楚辞说完后傅牧尘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也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没有回答我最初的问题,你跟小默究竟是什么关系?”傅牧尘带着疲惫,欧萱默的心都碎了。
“我是楚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姐,欧萱默是一个已经死了的里程碑,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