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森谣尴尬的看着素辞,淡淡的说道,“素辞,本宫若是带着这两幅画到真是给了把柄。倒不如多带些金银细软,大点齐国人。”
素辞赞同的点了点头,“来人,多带金银细软。”净森谣开心的看着素辞给她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素辞,都是金丝线绣的吧。”“是的,公主。”
净森谣点了点头,那就好,没钱用的时候抽出几根还可以应付应付日子。
净森谣一步一步的踏在金丝银线织成的龙凤毯上,走到了左拓石的面前,看着满朝的文武百官真得有“满城尽带黄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概。净森谣让素辞给她盘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发髻,除了凤冠需要左拓石给左宁楚戴之外,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插金簪了。
别承邢看到净森谣的打扮不由得嘴角上扬,“财迷。”积善看到自家主子这样不由得多看净森谣两眼,远远望去净森谣整个人金灿灿的,活脱脱的财神模样。
左拓石也没有想到左宁楚会是这身打扮,左拓石给左宁楚戴上了凤冠,净森谣被压的头往后扬,“好沉啊。”净森谣看了看这凤冠,心想一定逃跑的时候要把它顺走。
左拓石拿着翡翠玉如意递给净森谣,净森谣抓着翡翠玉如意狠狠地拉了拉,左拓石就是不松手,“放手吧!它不属于你了。”净森谣一把夺过去,这人真是的,明明是一国之君,怎么还舍不得这玩意。
左拓石愣了愣,贴近左宁楚。
左拓石以为左宁楚是再说自己不属于左拓石了。
“楚儿,三年,只需要三年时间,我一定要让你成为卫国最尊贵的女人。”左拓石说完净森谣眨了眨眼睛。看着左拓石,“我要嫁的男人必须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以江山万里十林红妆,聘我万世为妻不为妾。”
净森谣拿着玉如意,一字一句的照着原本女官教的念,“今我左宁楚离嫁大齐,愿吾朝文武百官顺和天时,皇恩浩荡,天赐呈祥,步离……故土……”净森谣一走一喘,累得要死。
一步一句,净森谣真得是快累死了,“我左宁楚……永世不离卫国,故土难离,我左宁楚不忘!”最后一句话不忘左宁楚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这戏演砸了!
“公主!老臣无能,没能护住公主!”一名老臣在最前面撕心裂肺的哭喊,几处的文臣武将皆是痛不欲生的模样,净森谣摇了摇头。
净森谣急中生智,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玉如意,另一只手捏着一把黄土,“我左宁楚虽离故土,却不忘故土!”将一把黄土朝空中一丢。
净森谣悠悠哉哉得上了马车。别承邢噗呲一笑,“还攥着呢?”净森谣看了看手里的玉如意,攥得更紧了些。
别承邢轻笑,净森谣这已经是看到别承邢笑了好多回了,每一次别承邢笑得时候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唉,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净森谣不由得感叹道。
别承邢不知何时与她同乘一辆马车了,“为何如此感叹?”净森谣看着马车外,“你看,本宫和亲不仅不让卫国的黎民百姓心灰意冷,反而斗志昂扬,你父皇岂会不知这个道理?”
别承邢微微一笑,“楚儿,你昨晚不还是个热性子,今日怎么也冷下来了?”净森谣苦涩道:“谁都说我忽冷忽热,罢了,忽冷忽热也好,亦真亦假也罢,人活一世不就是享受的吗?”
别承邢点了点头,顺着净森谣的三千青丝拂过,“我知你年少轻狂多少人怨你张扬,却不曾想过你家亲双亡,可叹世事无常,远嫁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