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楚浅没有听清楚,转过身问道,“你说什么不简单?”
裴爵深摇了摇头,管楚浅坐在裴爵深的身边说道,“我听过一句话:难过了,静静蹲下来抱着自己,让眼泪尽情洒落;难过了,拿着镜子看看自己,让真实浮现眼前;难过了,默默将自己隐藏起来,让空虚掩盖一切;难过了,闭眼倾听周围声音,让自己沉浸在喧嚣中;难过了,假装快乐,和别人一起兴奋时就能遗忘了自己;难过了,就让音乐把它带走。”
管楚浅看向窗外的星星,说道,“以前我一个受了委屈,或者难受的时候走都会在夜晚蹲下来,摸摸自己的影子,然后对它诉苦,最后说一句:这么多年跟着我,你受苦了。”
裴爵深醉意朦胧的看着管楚浅,“楚浅,和我在一起我让你委屈了,对吗?”
管楚浅摆了摆手,“当然没有,那个时候只是我比较累,你知道吗,据说,世界上有一种鸟,生下来就是没有脚的,一生都在努力地飞行,即使累了也只能在风里休息,而不是像其它的鸟一样,可以停下来,找个舒适的地方停靠,因为它一生只能有一次到地上来,那就是他死亡的时候,裴爵深,我觉得你活的很累,你就是那只鸟,所以你必须一直往前面飞,不能停下来,我说的对吗?”
管楚浅说完,裴爵深静静的抿着嘴没有说话,管楚浅继续喋喋不休的说道,“感觉我就像被一个无形的玻璃容器笼罩着,我可以看见外面斑斓的世界,外面的人也可以看见形单影只的我,但是无论别人怎么靠近,都无法走到外面的世界---因为这个玻璃容器,没有入口,也没有出口。”
裴爵深幽深的眼眸看着管楚浅,问道,“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管楚浅低下头,她不是原主,“请原谅在今生我只能把结局留给别人,也许,是那个人在前生葬了我,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墓碑,给了我一篇动人的墓志铭,所以,注定在今生我要努力找到这个人,还我前生的债,还完了,我就去来生找你,找真正属于我们的幸福、我们的爱,所以我们必须离婚,而且,你不爱我,我不爱你。”
“朝华易逝,时不再来,虽有一些东西能够留住记忆,找回感觉,但是,一旦错过,时间就再也回不去了。与其等到以后再来缅怀、追忆,不如好好地珍惜现在。有些事,只有错过,才能让人懂得,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听陌生的歌。经过了太多,就会发现时光没有教会我们任何东西,老人们说过很多很多的话,唯一没有骗我们的就是一辈子真的不长,睁眼闭眼半辈子就过去了,谁不想嫁给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
管楚浅抱怨的说完,裴爵深愣了愣,对管楚浅说道,“以后我会抽出时间来陪陪你我也会多关心关心你,以后,不要再说离婚了,好吗?”
管楚浅贼傻的问道,“为什么?”
裴爵深一愣,手指插入管楚浅的头发当中,“你眸中有山川河流,胜过我行经路过,见过,爱过的一切不朽。”
裴爵深的声音嘶哑,似乎有蛊惑人心的功能,这一晚,潼城灯火酒绿。
第二天管楚浅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管楚浅心里一阵苦涩,其实说到底,她都不是原主,怎么能够代替别人呢。
管楚浅洗漱一番后准备出门吃饭,裴爵深却在沙发上面坐着开会,管楚浅感觉跟见到了鬼似的,在裴爵深的身边,说道,“快十一点了。”
裴爵深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