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惬小心翼翼的往后退,飞似的逃回了冷宫,金贵妃看着一副见了鬼的宗惬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是让你去请摄政王吗?”
金颖晗看着宗惬,宗惬弱弱的说道,“二公主姐姐晕倒了,宫里乱成了一锅粥,皇叔,皇叔说怕有人借此大做文章,改日再来看金母妃。”
宗惬说完,金颖晗笑了,摸了摸宗惬的头说道,“嗯,惬儿真乖,金母妃给你檀珠串儿玩。”
金颖晗将檀珠串儿就像是赏给奴婢一样赏给了宗惬,宗惬笑眯眯的接过,嘴甜的说道,“嗯呢,多谢母妃。”
金颖晗看着窗外的月亮,又看了看妆奁,宗惬离开了冷宫,金颖晗散开三千青丝,心中高兴了一番,早早的就睡了。
宝华殿乱成了一锅粥,元扶熳清醒了一会儿就又犯糊涂了,抱着碎焰又亲又啃的,把碎焰都给下到了,到了后半夜好不容易元扶熳彻底清醒了,看着萧贵妃的躺在贵妃椅上,元扶熳睡在床上,贵妃榻上是碎焰。
元扶熳轻轻的掀开被子,将外衫脱下来给碎焰盖上了,又将棉被替萧贵妃盖上了,元扶熳看着宝华殿,寂静无声。
寖殿外是萧贵妃的奴婢,元扶熳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夜深人静露气重,元扶熳无所谓的光着脚就走出去了,一身红色的亵衣,随意散落的三千青丝让人不禁看了心跳加速。
元扶熳走着走着走到了宫门口,脚下生凉,元扶熳看着宫门口,有好几波侍卫在那里守着宫门,元扶熳看到了云里,云里看到元扶熳后微微吃惊,看到元扶熳没有穿外衫便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单膝跪下低头给元扶熳递披风,“公主殿下。”
元扶熳看着云里手中的披风,摆了摆手,说道,“云里侍卫长带本宫去城墙上看看吧。”
云里没有起身,抬起头看着元扶熳的眼睛回答道,“还请公主殿下将披风穿上,宫墙上寒冷刺骨。”
元扶熳不说话接过披风随意的打了一个蝴蝶扣,说道,“云里将军带路。”云里只是一个侍卫长,被元扶熳称为将军还是很正常的,元扶熳登上了宫墙,看着长安城,整个长安城就像是个卑躬屈膝的臣子一般,倾倒在大楚之下。
元扶熳闻到了一股桂花香,桂花香轻轻的飘到了元扶熳的心里,元扶熳狠狠地嗅了一下淡淡的桂花香,“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气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元扶熳吟完,云里愣了愣,问道,“公主什么时候……”云里一直都认为元扶熳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公主,在萧贵妃的羽翼之下没有受过什么苦,能说出来的诗句也就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或者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小家女子气。
“呵,十里桃花霞满天,玉簪暗暗惜年华。对花影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元扶熳说完,一只脚伸出了宫墙,看着云里说道,“云里将军认为本宫就是个金枝玉叶娇生惯养的公主,只知道小家碧玉的忠贞爱情,就不知道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帝王之气吗。”
云里不说话,被说中了心事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元扶熳冷笑一声,在元扶熳的心里,没有什么事情比一个没有自己强的人看扁了,更让人嘲讽了。
“听说云里将军甚是喜爱本宫?”
“臣……臣……臣见过公主回眸一笑,便觉得如此世间绝色,哪怕是……”
“回眸?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