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扶熳问完,那个妇人抬起头,说道,“草民张元氏,尧国人,自幼便是孤女,孤苦无依的,后来嫁给了一个当兵的张相公,生了一个女儿,可怜草民才刚诞下孩子,便被张家给赶了出来。”
元扶熳本来就是尧国人,在得知对方竟然也是尧国人后,心中不禁有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快感。
元扶熳笑了笑,正欲开口说什么,那妇人张元氏连忙跪下来给元扶熳,“草民自知身份低贱本就不配当小皇子的乳母,如今进了公主府便想永远留在公主府,草民颠沛流离从尧国来到了大楚,草民怕了,哪怕是在公主府给公主端茶倒水,就算是倒扫水,草民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才说完,元扶熳便看到一边年轻的女子嗤之以鼻的笑了,元扶熳冷漠的看着那名女子,“不知道姑娘笑什么,主子在说话,下面的贱婢笑什么笑,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儿也不掂量掂量。”
元扶熳看着身边的碎焰厉声的教训那名年轻的女子,元扶熳笑了笑,拍了拍碎焰的手,说道,“好了,你也不至于动怒。”
碎焰看着元扶熳吐了吐舌头,年轻的女子依旧是心高气傲,心中觉得碎焰纵然是公主身边的大丫鬟,说到底也是元扶熳身边的一条狗,元扶熳喜欢的她的时候,她就是奴才中的主子,元扶熳不喜欢她的时候,她就是奴才中的奴才,大家都是奴才,有什么好趾高气扬的。
碎焰没有想到,后来自己一度差点被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子给代替了。
女子看着元扶熳说道,“草民秦镇儿,给公主请安。”元扶熳抬了抬手,秦镇儿看着元扶熳的眼睛说道,“草民不是来给小皇子当乳娘的,草民是来教七皇子诗词的。”
元扶熳疑惑的看着秦镇儿,秦镇儿说道,“因为草民认为七皇子虽然擅长骑射,可是对于诗书礼记却还是有所欠缺的。”
秦镇儿的一番话点醒了元扶熳,元扶熳只觉得宗惬的武功已经算是同龄人当中的佼佼者了,元扶熳看着秦镇儿问道,“你教七皇子?你觉得你的身份能够教七皇子什么?七皇子是皇子,不是如同的平明百姓,惬儿的师父是太傅,你普普通通的一介草民,如何能够教七皇子。”
秦镇儿反问道,“试问,有多少古人贤人是朝廷太傅教出来的,真正有文笔墨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在朝为官,多半儿不过是为了权,为了钱,不能免俗。”
元扶熳看着秦镇儿的模样也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草民,秦镇儿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我和她们不一样。”
沁天羽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秦镇儿说了这句话后,沁天羽才开口说道,“有什么不一样,她们为了生计,你为了权利。”
沁天羽说完,看了一眼元扶熳,又看了一眼秦镇儿,秦镇儿看着沁天羽毫不客气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她们为了生计可以随时随地的背叛主人,可是我……”
“可是你也会,你为了更高的算计也会背叛公主,公主对于你来说只不过是垫脚石罢了,假如你能够攀上太子,会来公主府吗?”
沁天羽似乎和秦镇儿杠上了,沁天羽就是看不上秦镇儿这种女人,更不上秦镇儿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的女人。
元扶熳只是看了一眼沁天羽,沁天羽便不说话了,元扶熳看着秦镇儿说道,“你不用去七皇子身边了,来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