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别君尘略微有些失了神,岳寻仙咳嗽一声,“咳,既然是这样,礼仪还是不能少的,阿尘,你就给小零落敬个酒吧。”
别君尘捂着嘴巴说,“我姐姐不准我沾酒。”
“那就以茶代酒。”池浔说道。
吃了饭,敬了茶,银步零将自己腰间的腰刀取下来送给了他。
“我一介女流身无长物,也未佩什么名刀,这腰刀名唤:祸国,是我回清涧城途中途径夜郎城时从赌场赢到手的,只望你莫嫌弃才好。”她虽然话语亲昵,可语气却是十分淡漠。
别君尘接过“祸国”细细打量便说道,“这等好刀只怕我是用不得,师父。”
“你怎么知道这是好刀。”岳寻仙看不惯他一个大灰狼装小白兔的模样,冷言冷语问道。
“我姐姐是名器师,天底下的好东西她看一眼就能够认出来。”别君尘扯谎道。
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给你吧。她心中暗道。
“听说清澜山上的名器众多,到时候师父带我回清澜山见师爷的时候,师爷会赠我名器吧?”别君尘对银步零笑,银步零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
“我回房了。”既然别君尘不收,她便将腰刀收了回去,似乎不经意间坑了师父一把。
也不知道等她回到清澜山后,师父会不会认不出她了,师父应该还没有出关吧,大师兄辛苦了。
“咳咳,我说一下,我只准备了一间客房。”
叶辛曲插了一脚道,“夫君,你再去铺一间。”
“没事,我可以和师父……”别君尘还没有说完,岳寻仙黑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别想占她便宜,这间客房,你睡,我跟他睡一间。”
景良辰懵逼一瞬间,“我们又不是没有睡过。”岳寻仙轻飘飘的说道。
都上了二楼,一楼熄了灯,池浔打了烊,回了房。
“哎,夫君。”叶辛曲正宽衣解带,低头解带道,“你说别君尘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谁告诉他的。”
“知道小零落身份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景良辰告诉了君何事,君何事告诉了岳寻仙,他怕是见过夜曼姝了。”
不知怎的,银步零睡不着,披了件外衣,推开窗户看着天上零零散散的星星和一弯清月。
月光柔和的照在她脸上,“师父。”
他在她隔壁,听到她推了窗户,他便也推了窗户。
“嗯?”
“你为什么来清涧城?”他一直以为清涧城是她不愿留下的囚牢。
“如果不是他的一句清涧城是家,谁愿意来这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清涧城。”她低头吟笑,几缕青丝垂落下来,犹似坠楼人。
别君尘心疼的看着她,“师父,我来替你分清东南西北。”
“嗯……”小时候被丢在清涧城,分不清东西南北,找不到哥哥,长大后,又不想质问哥哥为什么把自己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