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上头的五个哥哥和你母王估计是把你宠坏了。”穆炤烊还有点羡慕百里玖罗,一出生就是王长女,众星捧月。
“你想多了,我母王对我极为严格,王兄们三天要背的书卷,我两天就得会背,我从小和我王兄们一样,每到七八月都去草原上体会漠罗子民的生活,我小时候晒得,黑不溜秋的,啧啧。”
她小时候经常被她母王说是黑人公主,黑人牙膏都比她白。
“你母王还真是个特别的女人,难怪你父王如此宠爱她。”穆炤烊从前在母亲那里听说过她母王,也真是个奇女子,怀着身孕骑马闯天关……
她大王兄命真硬。
他心里想着,百里玖罗看似漫不经心却一针见血的问道,“穆炤烊,你……听说风烛月要大婚了,你可知道。”
他身子一怔,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能够打听到她的事情。
“这……她的事情与我,与你无关,莫要过问太多。”要说他一介郡王是怎么认识漠罗王长女的,说来可话长,她的母王是明黎人,名叫南诗雨,祖上还曾是明黎重臣。
南诗雨与明黎国子监祭酒二人自幼相识,都是大医圣手的徒弟,百里玖罗即是南诗雨的女儿也是南诗雨的徒弟,而他拜在国子监祭酒的门下,二人自然是同门,虽然不长在一起,二人经常切磋医术,千里传书信自是常事。
“如何与我何干,只要是扯上了我母王就跟我有干。”她悠闲惬意的看着收摊的摊贩们,如同走马观花。
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百里玖罗,生怕她跟丢了,当看到她的行为,一把捂住眼,不忍直视。“你能不能收起你那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什么德行。”
“我在草原上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小东西,这些小东西长的真别致。”她探出脑袋看着一只玉簪颇为精致,“老伯,能不能把你这玉簪给我看看。”
她天生一双瑞凤眼,话语间给人一种凌厉的气势。
老伯抬头看着马上得女子,穿正红色的衣裳,裙摆上还绣着凤凰,此身打扮非富即贵,一双瑞凤眼非常的有神韵,虽不是杏仁大眼,却透出一股子灵气。
“牧玖罗,我们长公主府里比这精致十倍百倍的东西都有,你能不能别在这磨蹭。”他骑着马,居高临下的藐视着弯腰和老伯搭话的人。
她“啧”了一声,不耐烦的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扭头继续讲价,“我们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要不然便宜点,二两银子。”
“姑娘,您这出行必是大富大贵,是欺负老夫我瞎了吗。”他没想到这么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一上来就是“便宜点。”
“牧玖罗,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穆炤烊双臂交叉抱胸,怒道。
她不理他,“老伯,你看你着都收摊了,我没带银子,二两,你要是想卖我就诚心买,一口价二两银子,你要是不卖我上隔壁看去。”
她跟她母王学的这些技巧,杀的一手的好价。
“百里玖罗!”他脱口而出便是她的漠罗名,她差点没忍住一鞭子抽过去。
“整个大街上就你巴拉巴拉的乱叫,你是没吃药还是吃饱了撑了?什么素质,信不信老子一鞭子抽死你,倒霉孩子。”
吓得穆炤烊的马都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