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实对阿夏是无语了。
“他是明黎国的郡王,父王是不会同意引狼入室的。”她也绝对不会同意这样身份的男人做自己的驸马。
“想来也是如此,只不过这容郡王与太子殿下长得太让人惊艳了。”阿夏娇羞一笑,玖罗伸出手在阿夏的脸蛋上摸了一把,“瞧瞧这小脸通红的,只不过母亲说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不然,以后的路就没法认真爱别人了。”
阿夏抿着嘴笑,微微起身将自己凑近她的耳边,“奴知道,太惊艳的人是朱砂痣,对不对?”
“嗯。”她自顾自的倒了一盏酒,朝帝无舍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举起了酒盏,她越过阿夏的身边离了座,走到了殿中。
“这杯酒,孤敬明黎皇,愿我们漠罗与明黎的情意永存。”
明黎皇也端起了酒盏,帝无舍只是抿了一口,而百里玖罗喝完了,又倒满了一杯,将酒盏置于胸前,随后轻撒在地上。
“这一杯酒,是孤敬死去的漠罗子民,愿北极星长明,让每个身首异处的孤魂能够得到指引,回归漠罗。”说罢,她看着身处高位的明黎皇,那一袭龙袍真是扎眼,只不过那人却是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她用余光扫了一眼太子云诩。
云诩的脸上没有什么神色,反而是容晏凛变了脸色,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弧线,微暇的双眸带着看透一切的模样。
帝后笑容满面的端起一杯酒对百里玖罗,“本宫一介妇人,处在于深宫之中,着实不懂利弊,只不过本宫看王女是越看越爱,王女是个什么年华?”
她素来敬仰女中豪杰,又曾听母亲说过,明黎帝后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巾帼女将,后来嫁给了明黎皇连骑马射箭都不曾沾染,颇为“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的意思。
想到这,她说话也不免柔和了些,“孤年方二八。”
“二八佳人细马驮,十千美酒渭城歌。本宫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娇娃娃,果然是后生可畏。”帝后说罢,将酒盏中的葡萄美酒一饮而尽。
她却只是抿了一口,笑道,“我母王常说帝后娘娘是个巧人,既能守明黎的江山华图,又能安宫定院为皇上分忧,是吾辈楷模。”
“哪里哪里,你母王才是厉害,妙手回春胖人死而复生。”
容晏凛看着帝后娘娘与她这般托辞,倒是想到了一句话:互拍马屁。
在经过一轮又一轮的彩虹屁后,她以不胜酒力为由出去透透气,阿夏想跟在她身边被她拦住了。
“怎么,难道你还怕孤能在明黎皇宫出什么事不成?”她脸颊微红,一股子的酒气吞吐在阿夏的脸上,阿夏不由得蹙眉捂鼻,“那公主可要当心。”
“嗯……”她悄悄站起来,路过帝无舍身边的时候依稀听到他说了一句“女人多事。”
不由得“啧啧”一声,轻笑出声,随后离开了九州黎宴。
容晏凛也跟了出去,陇酒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穆炤烊也找了个借口想要出去,云溪野扫了一眼发觉离席的人不多,便同意了。
他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察觉到有人跟着他们便没有在继续跟着百里玖罗了。
一转身,就看见急匆匆朝这边过来的穆炤烊,看到容晏凛吃惊道,“咦,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围的花花草草,生长的郁郁葱葱,一时间竟然跟着她来了太子殿这边。
他淡淡的看着穆炤烊,薄唇轻启,“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