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让你很为难吧。”
容晏凛披着一件外衫,手中端着一盏茶,而她则是斜躺在贵妃榻上,看着手中的一卷书,神情没有丝毫的疲倦。
“阿凛,没事的。”她素手又是翻阅了一卷。
眼前人,心底人,眼前人,知吾意。
“公主。”阿夏端着水盆走了进来,神色不悦,微微冷着脸。
容晏凛披着一件外衫,酒泷心疼道,“家主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大病未愈,着凉了该怎么办。”
容晏凛没说话,百里玖罗朱唇亲启,笑而不语,阿夏冷淡道,“宫里有御医,再不济还有公主与帝后。”
她听到阿夏说这话时,眉眼都带着难得一见的温柔,却也丝毫不孤傲,那眼神当中的爱意与疼爱,懂的人自然是懂得。
他看着主仆二人之间的眉眼,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执着是对还是错。
“公主,奴困了,公主何时休息。”阿夏揉揉眼睛,只见她甚是亲昵的将阿夏拉到跟前,“若是困了,便去好生歇息着。”
百里玖罗对阿夏的疼爱人人都看在眼里。
容晏凛只是看着,看着她的万种风情,哪怕不是为了他。
“那奴退了。”说罢,阿夏把酒泷拉着出去了。
她继续躺回去,看着手中的一卷书,默不作声。
他手中执着茶盏,“玖罗,你母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在百里玖罗的眼中,母王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
他记得从前,她的母亲是个看似柔柔弱弱,却能够将皇后打压的抬不起头的女人。
外柔内刚,连他兄长都敬佩三分。
“我母王是青灵人,那时,父帝开创漠罗国时,磨砺万分,母王常常担忧父帝,后来父帝失踪,下落不明,听母王身边老人们说,那时的母亲,在朝堂上万般威风,可总是在深夜默默流泪,所有的担心与朝堂之上的委屈,都自己受着。母亲常常教导我,得留一分长处自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八岁那年,母亲当着我的面,把二哥打的半死不活的样子,母亲说,“我若不训你,来日便是江湖训你。”江湖那么大,仲渊阁又能如何。”
说到这,她不由得高看容晏凛一分了。
仲渊阁纵横江湖已经要有三百年了,还没有人能够和她一较高下的。
“时候不早了,孤去看看阿夏。”
正欲推门出去,却听到了南诗雨的声音,“玖罗,你睡了吗。”
一朝国母,身着素衣,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带就过来了。
她看了看容晏凛,他低声道,“我藏床底下。”
百里玖罗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他。
门外的南诗雨脸上淡漠,一双经历过岁月沧桑的美眸依旧纯澈,却带着几分凌厉,若不是为了她的几个孩子和夫君,她早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