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漫长的走廊,她看了一眼底下纸醉金迷的赌鬼们,衣冠楚楚的下面早已败絮其中。
走到房门前,她敲门。
她对Boss还是有敬畏的。
门开了,她穿着旗袍踩着细高跟,在进门的那一刻脱掉了鞋,黑衣赤足走进去。
黑色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
四周一片黑暗,她依稀能够听到皮鞭落在栾声身上的声音。
Boss心太狠了,在黑暗之中,人的感官会更加灵敏。
“还挺能扛。”那熟悉的声音,让她的脚步不再拘谨,逐渐放肆。
云矜熠打开灯,室内亮堂堂。
看到一个男人,上身赤裸的跪在地上,碎发被汗水打湿,嘴里咬着一根木棍,青筋若隐若现,满眼猩红的强忍着后背钻心的疼痛。
正是栾声,栾声的身后有一个男人,一手拿着回鞭,一手拿着盐水,时不时往上泼。
两边站立着十几个黑衣男人,还低着头,场面太血腥了,身临其境。
男人再看到她后反绑的手微微攥起,她会不会嫌弃自己没用啊。
【温暖温暖,别让他被简时歌拐跑了。】
“放心放心,上辈子的错,我才不会犯。”
她轻蹙眉头微抿着嘴,神色不悦,冷清的声音寒彻骨,“沈兰君,你这是越俎代庖。”
是她?
男人没有想到她竟然有勇气来找Boss要人。
“二师姐来了?”男人轻蔑的语气,白色宽松的麻衣外套,内衬白色棉衣,戴着一条银色的蝴蝶链子,宽松的黑色休闲裤上绣着一条金丝真龙。
他坐在沙发上,桌上倒着一杯红酒。
浮门五派,矜,穆,水,惑,荼。
矜派为首,她。
穆派屈膝,就是这位沈兰君领头的。
“Boss不在,让我在这看着他,50回鞭,这才十几鞭。”沈兰君一向不服云矜熠,无非就是因为她的性别,还有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女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走到他的面前。
手中一把折扇,往栾声的方向一指,此时栾声挨了十几鞭,额头上的冷汗直往外冒,后背鲜血淋漓,回鞭的鞭子上上倒刺,抽上去一钩,皮肉都翻出来了。
“我的人,用不着师弟调教。”话音刚落,她正准备去扶栾声,栾声身后的男人一鞭子打在她的手臂上,却没有勾。
她闷哼一声,栾声立马转头看着那个男人,吐出木棍,猩红的眼压抑着怒气,“你凭什么打她?!”
她捂着手臂,一招制敌,从男人的手中夺过回鞭丢在地上,折扇一开,男人应声而倒。
折扇合,扇顶滴了几滴血。
沈兰君拍桌而起,却又和颜悦色道,“属下不懂规矩,伤了二师姐,该死。”
云矜熠美眸凌厉,一记刀子眼甩在沈兰君的身上,“人,我带走。”
说罢,从某个穿黑衣的男人手中接过栾声的衣服。
“是是是,师姐回去好好养伤。”
伤了手就够她沉寂一段时间了。
她顾不得手臂的伤,伸出折扇,对虚弱的栾声轻声说道,“站起来,跟我走。”
栾声将身后的绑绳反手解开,的血水擦干净,才敢搭上去,怕脏了师父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