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上官阙由丫鬟服侍着穿着衣服,闲适的扫了眼飞流问道,“华庭外院的女人死了没?”
飞流瞬间把头垂得很低,“回禀城主夫人她……”口中的话更是说的犹犹豫豫。
上官阙转而变得不耐烦,“那女人怎么了,快说!”
“除了手腕处受了点皮外伤,一切安好。”
“你说什么?”上官阙大怒,咬牙切齿道。
飞流的头低得更低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耳边有一阵风扫过,随后他抬头,却已不见上官阙的身影。
与此同时,微雨殿,房中丫鬟帮灵不染包扎好手腕上的伤后,灵不染便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美食。
此时,她的心里也不忘抱怨上官阙,简直没人性,真不知道那洛霖郡主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竟让他如此想把她除之而后快,不过这也着实可怜了自己这个替罪羊。
“城主到。”门外的声音刚落,自己房内的门便被人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灵不染倒也不觉心疼,反正也不是她家物什。
面对突然而来的上官阙,灵不染也是把他视若空气,不急不缓的继续吃着桌上的食物。
也不知道吃了多久,灵不染其实早就已经感觉自己的肚子饱了,不过她想看看这上官阙到底想做什么,于是便故意吃个没完。结果,却不想那上官阙倒还有些耐心。
但是嘛,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更何况是上官阙呢,再看到灵不染吃起第二笼包子时,他的耐心终是耗尽了。
“你是猪吗?”这是上官阙忍无可忍说的第一句话。
“啪!”灵不染的性子一直都如煤油一般一点即着。听到上官阙这话,灵不染拍案而起,心里还窝火昨夜的事,今日刚好新账旧账一起算,只见灵不染伸手直指上官阙的鼻子,怒骂道:“上官阙,你有病是吧?说我是猪,那你可曾照过镜子,看看自己的长相?”
“你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辱骂本城主?”
灵不染冷笑,“城主又如何,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性命了吗?”
上官阙脸上的神色顿时严肃而凌厉起来,“身为清歌城的城主,本城主自是不会对本城主的子民肆意妄为,不过,对于你……”这时,上官阙的话停下,打量着灵不染,而他眼中的戒备悉数展露出来。“本城主无需手下留情,在清歌城谁人不知那朔朝皇帝想要吞并清歌城之心,他安排的婚事肯定也别有用心。”
看来今天这上官阙是要和那朔朝皇帝撕破脸,准备玉石俱焚了,这种精神可嘉,不过也真真太鲁莽,若是此时在这里听他说这番话的人是真正的洛霖郡主,那么,这几天发生的事就不只是上官阙和洛霖郡主两个人之间的事了,清歌城也将面临一场腥风血雨。
灵不染暗暗压住自己内心的想法,毕竟自己还要以洛霖郡主的身份呆在这里,所以眼下还不是她挑明身份的时候,故而,灵不染沉吟道,“既然城主如此认为妾身是朔朝皇帝派来的奸细,很想除掉妾身,那好,妾身就给城主一个机会。”
上官阙不禁好笑,“就你还想给本城主机会,本城主若想弄死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灵不染不怒反笑,“是吗?那为何妾身现在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