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这些巴掌,我会十倍奉还!”宁颢十分凶狠地瞪着月笙,断忘川的那些日子,她实在没少受这主仆俩的欺凌。
面对少女的凌虐,月笙却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残忍至极的笑意。宁颢被那笑中狠意慑得一愣,随即却是更加狠辣的噼里啪啦一顿耳光。
清欢听着那声音都疼。
月无瑕在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好像她打的,根本就不是对他忠心耿耿的下属似的。
“哎,好了,宁富婆,你手不疼么?”寂流上前拉开宁颢,一把提起月笙掷到骆驼上,“走啦走啦,赶在天黑前找座城镇,先歇息一宿。”
寂流牵过骆驼,带着清欢与宁颢走了,月笙趴在驼峰间,滋味绝对没走路好受,也算是帮宁颢出气。涂方衍徽捧着个大海碗,失魂落魄地跟在他们身后。
清欢趴在寂流的肩膀上,朝后望了望,城遥、云逍还拽着月无瑕,站在原地。
清欢不去看他们,转回头来问寂流,“小流,你们怎么来了?我听说前些日子,你们还在塔里啊。”
“对啊,”寂流道,“我一出来,就让灵鸾送信给你们了啊。”
“啊,我怎么不知道?”
“宫城遥那家伙没告诉你吧?”
“……你写了什么?”
“嘿,‘哥哥我凯旋归来了’。”
“……”清欢、宁颢尽皆觉得无语,不怪城遥没有转达。
“然后呢?”清欢道。
“然后没然后啊。”寂流道,“过了几天,也就是昨天吧,他写信让我到这来帮他打架。”
清欢小心问道:“他是不是只喊了你一个人?”
寂流万分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沉重点头。
清欢好像有些明白,城遥与云逍两个人都木着张脸的原因了。
她心里有些不好受,更怕宁颢不好受,直接转开话题,其实也是转到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上,“宁歆到哪里去了?”
宁颢指指一直被涂方衍徽当宝捧着的海碗,“在这呢。”
这一下,轮到清欢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城遥与云逍面对面站着,互相冷冷地看着对方,月无瑕被冷落在一旁。少司命表示,他的心情很不好。
还是云逍先开口打破沉默,对城遥道:“你很不想见到我。”
“不是我不想见到你。”城遥道,“是你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如你所见,为了帮你。”云逍目光扫向月无瑕。
“帮我?”城遥冷笑道,“难道你就没有怀揣一点别样心思?”
“何谓别样心思?”云逍道,“就与你当初急着进入海市,一样的目的么?”
“你……”城遥再次被气得笑出来。从一开始知道他也喜欢她,他就一直隐忍。可随着她态度一点一点的转变,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胸。又或者说于此事上,哪有什么气量、风度可言?
“这一场兄弟生嫌、朋友反目的大戏,实在是太精彩了。”月无瑕在旁拍掌赞道,“妙极,妙极。”
“你闭嘴!”城遥、云逍一起向他喝道。
“……哼!”少司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