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漫漫,寂流与城遥在甲板上吹着海风,一边下楚汉棋打发时间。清欢十分无聊的,被寂流搬来搬去当棋子耍,一会是车,一会是相。最后寂流这边只剩一个帅了,他就把清欢往九宫里一放。城遥宣布,他的大将自尽身亡。
宁颢在旁观战,实在想为夜寂流的机智点赞。
清欢却“呕”的一口,吐了出来,好在只是干呕。
“小叶子,你怎么了?”寂流慌忙凑过头去问道,“是不是被遥遥给恶心到了……”
清欢有气无力,耷拉在棋盘上。
城遥责怪寂流,“一定是你刚刚搬来搬去,给她晃的。”说着探出手指,自清欢的后背注入水灵去。
水能生木,所以对她来说,他的先天灵力,就是最好的温养。
“你没事吧?”宁颢凑过来问清欢,“说起来你也不晕船,但这几天,好像都没吃下去什么东西呢?”
清欢有些无力地摆摆手,“没事,大概是船上,跟陆地上总有些不一样,有些不习惯吧。”
宁颢点头,看着眼前那整大片无边无际的蓝,自己也开始觉得头晕。
寂流则哀叹,“明明御剑最多两三天就能到的地方,偏偏要坐船过去,真是……唉!”
城遥将清欢抱到掌心,接续寂流方才话道:“再多忍耐几天,涟妃娘娘说了,山海之国,非经海路无以到达。”
“非经海路无以到达?我说,我们就不能先飞到个近点的地方,然后再坐船啊?”寂流差点拍案而起,一副“先前怎么没想到呢”的表情。
宁颢翻他白眼,“这么大个船,你装到口袋里去啊?”
“你就不能弄个小一点的船么?!”
“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乐意你个鬼啊!”
“乐意你个鬼个鬼啊!”
……
瞧着二人又开始吵架,清欢一下子笑了出来,好像也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然后第二日,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前段时间四肢无力、手脚发软,是被饿的。比如今天的这三餐,清欢就觉得跟前些日子大有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总之很合她的胃口,吃饱喝足以后,她一点都不觉得头晕眼花了。
甚至到了半夜,宁颢都已经躺在床上发出纤细绵长的呼吸声了,清欢觉得自己忽然活了过来,肚子饿得不行,简直像是要把前些日子没吃的,都给补回来似的。于是她又御上她那小飞剑,摇摇晃晃地往船上的厨房去,准备吃点“夜食”。
厨舱里灯火通明。
清欢以为是负责众人饮食的大爷大娘们这么早就起来忙碌了,就悄悄落到窗台上躲了起来。毕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想等人离开了,再进去觅食。
舱中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是在剁肉,节奏竟十分流畅好听,仿佛一首乐音。
清欢觉得好奇,侧着脑袋朝窗户里面一望,然后微微呆怔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