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有个习性,就是围住活的猎物之后蜂拥而上,从肛门开始,先拉出内脏,吃完之后再从腹腔内撕咬开连着骨头的肉块。犬科动物消化系统分泌的消化液很厉害,连骨头都能吸收消化。
奇怪的是,那东西只在非洲才有,怎么能跑到南亚就是个问题。
“美索不达米亚半岛也有一些小体型的豺狗,那东西和野猪一样,没有交配障碍”李立明道。
丁晓东狠狠说道:“杂种就是杂种,驯化不了的”。
我说道:“可以想象的出来,当时的情景有多么惨烈,大家一定都吓坏了吧”。
“当天下午,快到傍晚的时候,我才从部队回来,那时候治安的事情都是联系附近的部队,部队里的领导让我先报告县委,等县委领导批示,才能派出兵力进行打狼除害任务。那天是在部队打电话通知的有关领导”。
李立明从他的书包里拿出他带了很久的老地图册,招手让我过去,我两仔细的看了云南和XZ的地图。
老人家接着说道:“过了两天,县里就来人了,一行五人带着介绍信,先去了部队,部队给派出三个班的兵力,由我派去的廖西兄弟带上五条猎狗领路,人数加一起才三十几个人,走的时候很匆忙,也顾不上天快下雨了。他们出发不久就下了几个小时的雨,我心里由此开始担心起来”。
两天后大部分人回来了,唯独缺了几个县里的干事,他们可能是和两个战士一起走散了。我带着村里人去找,派出所的同志也很关心,全村的成年人都参加,找了整整一夜,只找到一个和我熟悉的老李。老李是县委接待处的同志,他也是退伍的老兵,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老李什么也没说,浑身是血脸色苍白,手里只拿着一颗草。
丁晓东说道:“就是这酒坛里泡的东西吧?”。
德臻老人疑惑丁晓东为什么能知道酒坛里是泡着那只草,微微的气味我们都已有所觉察。扒开封口,拿在他手里的酒坛我只看到一个斜口,里面我已经看到像是莴笋一样盘旋在坛子里的东西。
丁晓东说道:“砸开吧,酒坛以后也用不了了”。
岩双飞快的到楼下弄上来一个不锈钢盆,砸碎坛子倒在盆里的液体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丁晓东说道:“老伯,这个坛子是不是一直被埋在土里?”。
德臻老人很惊讶,晓东接着说道:“没什么,坛子长期埋在土里,土气会让里面的酒类或者其他液体气味浓烈”。
小来抢话道:“是的,药酒很忌讳埋在土里,土气会破坏药性,有的药材在土里一埋,会有毒的。泡酒没问题,不能乱埋”。
老人被我们唬得一愣一愣的,我看着不由得心里发笑。但是仍然注视着盆子里的莴笋状东西,上面还串着一块骨片。看弧度显然是某种动物的部分头盖。里面灰黑的枝杈盘着像一个鸟窝支架,一圈一圈缠绕。还有几片叶子状的东西,颜色乌黑。两端还能看清手指粗细的根茎和一个拳头大小的含苞。
德臻老人说道:“就是因为这酒坛后来有股怪味,我才把它丢在院子后面的土坑里,这么多年我都没留意,一点点陷进土里,就忘了有这么回事。双娃子和我说你们去那里看到的怪事,我才想起来,当年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你们是高材生,你们看是不是能有点什么发现。当年李干事拿回这根草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
张春来问道:“李干事他说了什么?”。
“李干事说那里的东西普通人解决不了,找能解决的人来。之后就咽了气,上头来人询问了几次,也都不知道所以”。
丁晓东仔细观察那个含苞,个头显然不是这么一株东西相配,就像个拳头。
老人家眨着眼睛,半晌说道:“当时这草没这么大,很短而且只有四片叶子,草根上有一块东西,一看就是头骨散发臭味,应该不像是人头骨,我也没在意”。
“是不是头骨都不重要”张春来抢话道:“种子发芽的力量很大,头盖骨是很坚硬的,种子的力量是完全可以分开的,这个课本上有啊!种子的力量”。
丁晓东看看张春来,又看看老人家,转眼立刻明白过来,我们现在是‘医学研究生’。每句话都要围绕医学。
张春来继续说道:“老伯,我们年轻人有各自的想法,毕业以后当然可以去做医生,那是一条很平坦的道路。当然也有别的想法,比如我就想去生产药品的集团公司搞研发,可以施展所学,为祖国的医药科研做点贡献,当然也有自己的一点私心,要是做的好了我就自己研发一些新药,享受专利权也不错,挣钱也很多,学以致用才是王道”。
我是真受不了了,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都能骗。
‘哐当’一声,李立明和我倒在地板上。我实在坐不住了,让张春来说的我感觉到容光焕发春风满面,研究生的道路前途光明。丁晓东低着头微微的咳,显然也被呛到了。
德臻老人的来意,不用他说,我们现在也能体会的出来。老人家是想阻止我们,不让几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现在必须打消让老人家的顾虑,一整套说辞要必须做到完美。
我在心里开始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