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之人是个妇女,而她只是轻轻推开大门一角,偷偷地瞄着林青砚。她见林青砚一脸正气,身负宝剑似是游侠,于是心中便放下几分警惕:“不知小兄弟有何疑问?”
“小弟我漂泊至此,本来想去那宜城休整一番,却迷路于此,不知姐儿可否解惑?”
这妇女听林青砚颇为嘴甜不由笑着回复道:“这里是阳溪河,若想去那宜城,走到官道向东南方走便是了!”
林青砚装作不知自是率先言谢,后他又装作闲聊:“姐儿,我是沿河走了过来,此处的人家为何那么的少?”
这妇女一听不由愁道:“这河流自有汛期,每至盛夏,此处必然洪水泛滥,许多人奈何不得便搬家了。”
“那这里有无陆姓人家?”
这妇女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说道:“这附近就几处人家,没有一个姓陆的!”
林青砚听罢拱手一谢便转身离开,那妇女见林青砚离开也不再多言,自是关门送客。林青砚打听完,心中有了计较:“这知县所言不虚,这阳溪河附近的确没有陆姓人家,那此人必然也是拟个身份骗了那小姐,那此人究竟意欲何为呢?”
林青砚一头疑问但无处寻找答案,便再次回了刘宅,欲从刘念阳处打开局面。
此时已是下午,林青砚准备先见一见这个刁蛮少姐,毕竟如果不见一面在知县那也说不过去。
“咚咚咚”林青砚轻叩房门,此时他竟有些紧张。
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房内传了出来:“我都说了打扰本小姐!走开!”刘念阳语气十分不善。
林青砚当作没有听到,又敲了三下门。
“咚咚咚”
刘念阳不免开始狂躁起来,只见她嘭地一下推开门吼道:“你们烦不烦啊!”她一推开门霎时傻了眼,他看着面前风度翩翩的公子,刚到喉眼的话又咽了下去,只听她问道:“你是?”
林青砚见着刘念阳倒也生的标致,只见她肤色皙白,长发翩翩,两只灵动的眼睛正在疑惑地看着林青砚。不过这说到底是凡间容姿,林青砚自觉长的不错但是一对比夏钱钱当是不及。
“我是周南山,是一名神医,你父亲叫我来看看你。”
“又是神医?我劝你赶紧走吧,以前来的神医、道长全被赶走了。你骗骗我爹可以,但是不要来打扰我了,否则后果自负!”
林青砚闻言却没有被吓住,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道:“姑娘如此言说,周某却又更加有兴趣了!”言罢,林青砚摆手转头离开,不管身后正咬牙切齿的刘念阳。
刘念阳虽然生气倒不是气急败坏,她已经见过太多的神医了,最后全都被赶跑了。而她生气也是因为林青砚那种傲然的态度,毕竟她在家中已经习惯了所有人对其都是百依百顺。
林青砚回到自己的房间,赶紧打坐吐纳起来。他这一天来回奔波,虽然体力还有,但是横扫阳溪之时损耗了很多神念。
不知过了多久,林青砚的门被下人敲响,只听一人声喊道:“不知道长在否,这饭菜已经送来,还请用膳!”
林青砚听罢一个剑指唤火术随心动,桌台上的蜡烛便隔空染了起来。下人见屋内的灯光忽然亮起,其中还有人影闪动,便知道了林青砚在房间内,只听他又说道:“道长,不知用饭否?”
林青砚闻言自觉自己不是很喜欢这种被服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拘束。然而他看在这也是出于好意,于是还是推开门,将那下人手中的饭拿下,不过他又嘱咐道:“明日起不用给我送饭了,还有我这周围不需要多余的下人,都让他们各自休息吧!”
这人自然领命退下,林青砚将饭菜放到桌上,便有推门离开。
又是一夜,点点辰星伴着一轮月勾。林青砚在星光的掩映之下,再次来到刘念阳的闺房旁边。他闭目等待,最终和昨天同一时刻等到了自己想等的那位神秘存在,房中再次响起刘念阳的话语声。
“你不知道,我爹爹又找了个神医,我气死了!”
“呜呜呜”
“你说的噢,你一定好好教训他!”
“呜呜呜”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林青砚听罢这人竟然要找自己麻烦,自知今晚定是没有机会好好练功了。于是他便立即回了房间假意休息,实则在凝聚心神等待那神秘存在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