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青砚到了周铁的屋子,这周铁果不其然地在练功,毫无过节的心思。他见此情景,不由好奇问道:“周铁啊,你怎么不回家过春节?”
周铁闻言似是没有情感,只听他平静地说道:“我没有家人,何来家之说?”
“没有家?难道你是个孤儿吗?”
“以前不是,现在算是吧,毕竟他们一晚上全被官兵带走了,便再也没回来过。”
“被官兵带走了?那你怎么逃了出来?”
“那时我已经被逐出了家门,现在想来可能是我父亲故意为之吧。”
“那你想复仇吗?”
“想过,如果可以,我不介意把它们全杀了。”
林青砚闻言,自觉这周铁也是够狠,也知道周铁绝对能做出来这种事。
“听你这句话,你好像不可以,你父母是何缘故遭到迫害?”
“我父亲忠正清廉,无奈被奸人所害,所以我觉得做个好人没用,但我又不想做个坏人,你能理解么?”
林青砚自然知道这种感觉,你问他能不能理解,他太能理解了。因为就在几天前,他方才和那老道诉说过自己的困扰,这种纠缠不断的念头的确很是折磨人。
“那就来和我们过一次春节,老是练剑,有时候反而适得其反。”
“真的?”周铁疑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林青砚斩钉截铁地说道。
周铁听罢竟然真的放下了手中的剑,与林青砚一同去了他的住处。
而林青砚邀请完周铁,自然又去找了苏麟。苏麟见此时故人来寻,自是欣然与林青砚一同前去。而他走在路上又是想到了一个人,只见他径直走到了城之西北,自是欲寻那老道。不过待其走到目的地,却是发现那屋内却是空无一人。他见此情景,于是不由喟叹这老道神出鬼没的,只好掉头回教了。
此刻桌上摆了几碟小菜和一壶老酒,这些都是林青砚在街上买的。他自然不喝酒,而且这花梦纸和周铁也都不沾,因此他买酒主要还是为了缅怀故人。
此刻众人齐聚,林青砚自是一一介绍起来。说起来这还是苏麟和花梦纸第一次见面,两人相见,自是互明身份。
“姑娘你好,小生林苏,是林青砚的幼时挚友。如果我猜得不错,姑娘应该就是那九月烟雨楼的花魁,花梦纸姑娘吧。”
花梦纸此刻竟是一改常色,只见她温文尔雅地回道:“林苏之名久仰久仰,今日一见果然是个饱有诗书的人儿。”
林青砚听着这话不对头,于是连忙打断道:“以后都是熟人了,就别搞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了,赶紧闭嘴!”
苏麟和花梦纸闻言,不由都笑了起来,之后才各自吃喝起来。
不过这周铁也是气煞了林青砚,只见他静坐在饭桌之前,一语不发,更像是在练功。
“你不吃?”
“林护法,我来感受一下就好了。”
此话一出,林青砚自然知晓了周铁知道了自己的真名,不过他好像也无所谓,只听他笑骂道:“你这木头,难道真的是没有感情?”
此刻花梦纸听到此话,不由调侃起林青砚来:“你你你,就你还说别人,你们两个都是木头!”
此刻苏麟见状也升起了兴趣,于是也加入了话茬,只听他说道:“这青砚啊,和我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乐呵呵地像个疯子,怎么会是木头呢?”
...
一刹那,这顿饭好像又有趣了起来,这不由点燃了四人内心的温柔,以便缓缓地度过这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