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儒刚闻言竟是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将原本苍白的脸涨的通红,而他更是低吼道:“圣上不听规劝,微臣只好死柬了!”
这皇帝闻言却是冷笑一声,只听他说道:“那你就在宫外死柬吧,还请爱卿回居好好思考一下。来人啊,传我口谕,此日起,这宫城不允许沈院长进入半步!”
这沈儒刚也是理智,他一听这皇帝竟是如此狠心,于是气愤地甩手离开了正殿。
此刻这宫殿之中只余下皇帝和林青砚两人,这皇帝显然还有事要与林青砚商议。
“天师,你也见到了,这朝野之中有人激烈地抵制贵教,但朕还是站在天师一侧,只求天师放手施法,为朕续得无穷寿元。”
林青砚听完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在呵呵冷笑。他虽然被那沈儒刚骂了许久,但他觉得这沈儒刚说的一点没错。
毕竟这生死问题是每个人必然面对的,关键是这一国之君必须注重名节问题,一旦在史书上留有谈资,国之形象便也大打折扣。
而此时皇帝见林青砚面无表情伫立原地,也是不解,于是发声问道:“天师不欲言语却是为何?”
林青砚闻言笑了笑言道:“陛下不用忧心,我自当竭尽所能。”
这皇帝见状不由宽慰一笑,于是又和林青砚说起了婚约一事:“天师啊,你要朕做的事已有消息了,只是那丞相也有要求,他说要等到一个月再成亲!”
林青砚听罢不由立刻惊疑道:“什么?一个月?...这世间的事难道真的有如此多的巧合么?”不过虽然林青砚在心中如此想着,但是仍旧不露声色,仅仅是说道:“谢主隆恩!”
不过此番交谈仍旧未了,只听这皇帝又问了林青砚一些丹药之事。
“爱卿,不知你是否学到道教主的炼丹之术?”
林青砚闻言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因为这炼丹他真的不会。这皇帝见状不免略有失望,于是暗暗地做了其他决定。
“宣张震!”这皇帝急忙地对着屋外的公公言道,而这公公自是立马传话去了。
不一会儿,这张震便来到了这皇帝和林青砚的面前。
“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宣臣是为何事?”
皇帝见张震已至,连忙叫其起身,只听他说道:“张爱卿,上次海州护药一事多亏你了,此番宣你还是有关这丹药一事。朕命你即刻出宫,携朕口谕传于道也风,命天师与你一同再赴海州!道教主听到海州,自是懂得朕的意思。”
张震得令自是说道:“臣接旨。”然后他便退出了宫去。
林青砚见状也没有起什么疑心,和皇帝道了去再见,便也退到了自己住处去了。而他刚出了门,便看到了赵公公。
“公公安好。”林青砚打了个招呼。
这赵公公听罢也是微笑着回道:“小天师安好。”
这对话本来没什么问题,但是林青砚忽然想到了道也风,他皱着眉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好不是很了解这道也风,于是他便问道:“哎,赵公公,这老天师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赵公公听罢,也是沉思了一番后方才说道:“这道天师平时和蔼可亲,但是却是不怎么爱和咱说话,因此咱对着天师的性格也不大了解。”
“噢?”林青砚先是轻疑道,尔后他又接着问道:“那老天师平日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这会儿这赵公公却是立马说道:“有的。”
“是谁?”林青砚急切地问道。
“三皇子!”
林青砚一听,这才明白这三皇子倚仗的是什么了。这太子背后是京都书院,而这二皇子背后是朝中百官,但这三皇子背后却是朝局之外的长生教!
“这一旦打起来,这皇城的禁军可不够长生教众杀的啊...”林青砚不由在心中腹诽道。而他方才认识到,此刻道也风和他位置互换,已是龙归大海之势,这长生教不得如他臂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