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修复道心一事,其实也很简单。
其中原理就是林青砚通过如雪的沟通再进忘我,而后在如雪的境界之中同那苍术留下的阴影再战一番。
如果结果赢了,之后林青砚的境界必会获得长足的提高;但是如果林青砚失败了,其境界便会止步不前,此生仙业无望。
而如雪之所以说此番之事不易,主要还是因为其一旦入了忘我便难以控制自己。而修习忘忧心法的人一旦暴走,无疑会造成难以想象的灾难。是故,如雪便着手于布置着用以困住自己的阵法。
但是如雪现在境界太高了,一般阵法根本困不住她,所以她说此事不易。
其实这如雪长居洞中,又以层层阵法将自己的洞府围住,也是因为这忘忧心法。
试想以如雪这般的境界的修士,这世间能奈何得了她的人寥寥。而与此同时其又在这人迹罕至的北俱芦洲,其根本不需要布置一层层阵法。
是故其布置这些幻阵以及禁阵,更多的是为了防止自己陷入忘我后乱飞。
也因此如今这如雪声望大减,毕竟其近百年都深居简出。
不过这如雪也就是近几年声望衰弱了下去,要是将其放在两百年前,其也是灵界赫赫有名的疯子。
具体说来就是如雪经常与人同游,而她则是忽然就陷入了忘我,而待其从忘我状态之中醒来之后总是会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自己的同伴被自己轰杀至死,或者其忽然消失一段时间后又出现,但是身上却有浓重的血腥味。
此外这如雪和那帝何伤早年也战过,可见其当年的风华。不过这结果自然是帝何伤赢了,但是那番战斗也是打的帝何伤养匿了好几十年。
这些林青砚自然都无从知晓,而他也没有由头去问,不过他却是可以询问这如雪与星叶之间的事,毕竟不是星叶,他也不会来到此地。
“师父,此番若不是星叶道尊安排,我也无幸拜入师父门下,不知这星叶和师父是什么关系呢?”
如雪闻言自是没有拒绝回答,只是她需要整理一下语言,因为她在好久之前便认识了星叶。
“这星叶...要说这星叶,吾与之已相识了五百年。吾仍旧记得,那天是个晴天,我随着一干散修去东海某个洞府夺宝,这星叶则是中途加入。而由于他是天心观门人,其道术玄奥,那次夺宝也没出什么差池。之后也是奇怪,他总是在吾危难之际碰巧出现...”
此时这如雪说道一半,眼神忽然开始迷离起来,似是在压制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这如雪方才继续说道:“此后这星叶与吾便走的十分亲近,可是...说起来吾这忘忧心法也是因他而生...要不是他,吾又怎会老处于这疯癫状态!”
林青砚听罢不由在心中啧啧称奇,毕竟他们这师徒俩竟是都是因为星叶而误习。
而此番林青砚虽然感叹,其却也没有打断如雪的话,只听这如雪仍旧说道:“这忘忧心法颇为难缠,其实为师到现在尚不知这忘忧心法的最佳修习者该是什么模样,只是知道这忘忧心法修习者一定不能有强烈的情绪,因为情绪越少,离着忘忧心法的宗旨便近...”
林青砚闻言于是接话道:“师父之言自是有理,不过徒弟我虽然修习不过七年,但也有自己的感悟。在这七年之中的确如师父所言,徒弟的心神时常会因为强烈的情感而激烈的震荡,更甚会造成道心失稳。不过徒弟却是因祸得福,因为当徒弟相通之后些反而获得了更多的感悟,修行起来竟是十分迅速。”
如雪听罢于是说道:“你是说,这忘忧之道就是忘忧之道,并没有与之相合的资质么?”
林青砚听如雪这么一问,怕自己说错了,于是便犹豫着是否要接话。
而如雪见林青砚这样于是直接吩咐道:“坐而论道,但说无妨。”
林青砚得令便开口说道:“小徒愚昧,其实小徒觉得这修行之道还须看个人努力,只要努力够了,这境界自然会上去。”
如雪听罢则是点了点头,尔后其又说道:“徒儿,勤能补拙其实没有错。不过你要知道,你是以忘忧心法的角度来阐述的,而这忘忧心法甚是玄奥,乃是近道之法。是故其具有普适性,但对于别的极端功法来说,其还是很要求修习者的资质。”
林青砚听罢也是大拍脑袋地点头说道:“是的,我想起来我曾学过森炎子前辈的八荒森炎诀,当是森炎子前辈就说我的资质不适合修炼他的火法。”
两人从星叶谈到了修行,不由都自觉扯的有些远了,于是这如雪便说道:“徒儿,这心法之事还是暂且先放下,你这道心之事才头等大事,你且听好这道心修复之事的方法...”
这如雪自是将这修复之法细说了一遍,而林青砚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也就一口应下。
不过在这之前,这两人却是遇到了点麻烦,而那罪魁祸首自然是那林青砚了。
就在林青砚回归的第二日,如雪忽然感到自己的洞府之上有几个修士在盘桓,而过了一会儿后,这些修士便看破了如雪设下的幻阵。
“小修士,别躲了赶紧出来,我们已经找到你了!”
林青砚此时在洞府之中,自是听到了这些修士的喊门声,他见状不由看了一眼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