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砚此刻站在悬崖之上,看着对面满是虬容的老树,心中也是生出了无比的崇敬。而正是这股崇敬存在,其没有生出一丝要占有这神树的念头,更是觉得神树不是树,是一个神灵。
此时照春自然也是满脸崇敬,毕竟这神树在此处就是权威,而照春自己的肉身乃是神树分支所化,其与林青砚相比,其更像是这神树的子民。
而在就两人观赏之时,这神树的枝叶忽然动了一下,这一微小的变化自然被两人给细心地捕捉到了。
“这四处无风,这神树怎么动了一下,是我看错了么?”林青砚见状疑问道。
照春闻言却是连忙带着林青砚离开了,林青砚见状则是更加疑惑,只听他问道:“怎么了?为何如此匆忙?”
照春却是没有立马解释,待其带着林青砚飞速下了山之后,还没待其将气喘匀,两人身后便刮起了一阵灵气之风。这风势来的迅疾,直将这天柱山之上的灵草奇木吹的歪歪斜斜,不过这些灵株却好似很是享受,彷佛在风中跳起舞来,待风过之后这些灵株都变的更加油光滑亮,显然灵气滋润的结果。而这风竟也不是只有一阵,而是硬生生地吹了一刻时间。
林青砚见此自是不用照春解释了,他知道没有一个动物能在如此浓厚的灵气下生存长久,而由于此番两人在这天柱山上又是凡体,是故定是扛不住这席卷而来的强风。
“还好还好,不然就遭殃了。”照春看着这青色巨风连忙抚着胸口说道。
林青砚见状则是问道:“前辈,这刚刚的灵风是因神树所起么?”
照春这才解释道:“是啊,这神树每隔六个时辰会呼出一丝灵气,刚刚都怪我观树观的太入神,导致我都忘了这茬事,不过还好还好,最后跑了出来。”说罢照春又顺了顺气,好似心仍有余悸。
之后,林青砚便离开了这名不副实的天柱山,随着照春回了后山。
这神树观毕,林青砚此行也算是小有收获,一是对这仙业又多了无限曙光,二是其从神树的生长之道中悟出了一点天道之意,无疑后者对于修行更是受益良多。
正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修士自然要向那仙宝学习了。
其实说起来,林青砚此番也没有学到什么具体的修习之道,只是隐隐感到了一丝指引。不过这就是神树的厉害之后,大道无形,也因此每个人观之方都能有各自的收获。
此刻林青砚和照春已经从天柱山归来,而夏钱钱也在自己的小茅屋处等着两人。
三人既见,夏钱钱便开口说道:“回来了啊,什么时候走?”
林青砚闻言则是说道:“瞧你急的,这西沙之地,你以前去过没?”
夏钱钱答道:“当然没去过了,那有什么好玩的么?”
照春听罢则是拿出了乾坤图来,与众人商议着。
林青砚见照春也有乾坤图,于是便问道:“前辈,你也有这乾坤图?”
照春听罢则是一脸懵,只听他说道:“乾坤图?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每个门派都会制作的,你怎么一脸惊奇?”
说话间,照春已经铺开了自己的乾坤图,而林青砚则是轻轻一瞥,自是发现了照春的乾坤图与夏钱钱的别无二致,不过在细节之上其明显多了更多的标注,可见这照春相比夏钱钱已经去过了更多的地方。
照春作为这三人之中资历较老的,其自然率先开口,只听其指着西牛贺洲的一处说道:“这西牛贺洲与我们这东胜神洲的一样,其疆域都是极为广阔的,此番还好有玉简指引,不然又是好找。”
林青砚闻言也开始专心看着那西牛贺洲说道:“这西牛贺洲与那南瞻部洲以两界山为界,山西之后的风土竟就发生了变化,我看这越发偏西,这沙地便越发的变多,看来又是一处极地。”
夏钱钱见了则是豪气万丈地说道:“怕他个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照春听了夏钱钱此番豪言壮语,不由在一旁暗自摇头道:“行了,师妹我就烦你这番人后百无禁忌地样子,上回你和我去太玄宗怎么没有这般气势呢?”
夏钱钱闻言则是嘻嘻笑道:“这不是出发前的鼓励了,做事一定要有士气!”
林青砚见状却是不敢打趣,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夏钱钱受训后一脸陪笑的模样。
夏钱钱说完却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尔后歪着头转而看向了在一旁暗自偷笑的林青砚。
“你你你,你在一旁偷笑个什么呢?”夏钱钱芊芊玉指一指,尔后便对着林青砚问道。
“我?”林青砚闻言则是先反指自己反问道,尔后待其故作委屈地说道:“为什么是我的错?嗯哼~”
照春见了不由在一旁摇头大笑起来,似是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他则是进一步说道:“说起来这西牛贺洲我早年还去过。”
“是么?”夏钱钱和林青砚听罢都异口同声地说道。
照春则是述说道:“我当时秘密去了趟那西边去寻扶桑树,还差点死在那西沙之地。”言罢,照春似是陷入回忆的状态,似是在品味那一段冒险经历。
林青砚听罢则是一品,之后其说道:“这长在沙子里的树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呢,这扶桑定很是玄奇吧!”
此番却是夏钱钱解释道:“这扶桑树可说是树中异类,竟是同时具有两种相性,而其一竟是火属性,其奇异可见一斑。而据说当时这凤栖梧桐,而这金乌就是立足于这扶桑树之上。”
照春听罢也是连番点头道:“是啊,那一战我赢了艰辛,一身木法毫无作为,尽做了那金乌炎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