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砚此时坐在这小谭底,清冽的泉水直接将其全身覆盖起来。只见他在水底憋着气,水底尽是咕噜噜地气泡。
说起来,林青砚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何想要清净一下,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具体原因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自己心中忽然生出的那一丝负罪感,也可能是因为被昨晚那番给刺激到了。
“我...我这究竟怎么了?”林青砚在水中扪心自问着。
说话间,林青砚站起身来,猛烈地大口呼着气,而他头发一甩,将盘缠在头顶的水分尽数甩下。
“嘀嗒...嘀嗒...”
林青砚身上的水滴入水面,发出了阵阵入水的声音,而他看着已经在岸边等候很久的花梦纸久久不能言语。
“呆子,你这是怎么了?”花梦纸蹲在潭边,平静地问道。
“我...”林青砚闻言却是说不上话来,不知该怎么解决此事。
花梦纸见状则是看向林青砚,而林青砚却是不敢与花梦纸对视,眼神开始躲闪起来。
“你...不会心虚了吧?”花梦纸轻声媚笑地问道。
说实话,此番林青砚可能还真的有些心虚了,第一是因为他生涩,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是很神圣的事情;第二则是因为太过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花梦纸。
又是一阵静默,花梦纸便又开口道:“算了,小呆子,反正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命令你开心起来,我可不想看到你那张臭脸!”
说罢,花梦纸的周身便射出几道粉色灵光,将林青砚从水中捞起。
林青砚见状也无法反抗,毕竟此时自己灵力被封,而最重要的是他的确不怎么讨厌花梦纸。
不过呢,林青砚此时见了花梦纸毫发无伤,之前自己的但心自然烟消云散,是故此时的他一心想着如何离开,既是为了自己的自由,也是为了谷外的其他人。
就这样过了一阵子,林青砚就与花梦纸住在了一起,俨然两人已是夫妻模样。而花梦纸逐渐隐去灵力,两人竟是像一对凡间夫妻一样,白日劳作,入夜休息,一切井井有条。
林青砚见状也是感叹,自己与花梦纸每次相遇,其灵力总是被封,可怜他本来元婴在望,此时却是遥遥无期了。
“转机在哪?”每逢寂静深夜,林青砚便会在内心深处,不断地叩问。
但是就算他不断叩问,其仍旧是无能为力,待白日一至,其又还是得好好听花梦纸的话。
闲来无事,林青砚便开始参悟起其在玄水阁偶得的妙法,这些妙法玄奥,已经在五行道术之上产生了新的变化。
碎空之法,乃是一门土法,其乃是召唤一道引力洪流,将敌人重重包围,直至敌人被这道引力给压成齑粉,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想把其复活也无从下手。
林青砚脑中无数次地默念着那碎空法诀,其心海则是在一直模拟着碎空景象。可是无论他如何模拟,其总觉得不对。
按理说,以林青砚如此的天赋,其已经可以举一反三,而如果其无法触类旁通,只能说明这道术已经超出了林青砚的想象力。
而说起这想象力,其的确很重要,其乃是变通的关键。而什么是想象力,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解释。但是在这问题之下,还有一个最为基础的问题,那就是人究竟有没有想象力。
具体说来,这个问题就像是问一个瞎子什么是黑色。一个瞎子从未见过颜色,那他眼中的颜色是该什么样子呢?再反过来说,人想飞,那是因为看到了鸟儿在飞,但如果没有了鸟儿,人还会想着如何飞行么?
这么一说,原来是界限赋予了众生的想象力,也就是说,想象力就是突破的念力。
而相对的,此时林青砚尚想象不到此种妙法,是故其也是无法在心念之中模拟,更无从谈起如何施展出来了。
“唉,想不明白!”林青砚此时正坐在篱笆院里的石凳上轻轻叹道,“这所谓的碎空该如何碎了?”
说罢,林青砚将一块瓦片轻轻丢在地上,而这瓦片也是应声而碎。
“碎瓦是这样,那碎空是什么样呢?”
林青砚蹲在地上,一边用手拨着碎瓦片,一边疑问道。
“你在干什么呢?”
忽然有一人疑问道,而此人无疑就是花梦纸。
林青砚闻声则是答道:“无聊啊,没事做,在悟道呢!”,说罢,其还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似是真地无趣。
花梦纸见了则是问道:“你这么无聊,我交给你的任务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