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天心观,林青砚凭着玉竹给的玉简便畅通无阻地过了门童那关,而他到了后山后却是不怎么想与夏钱钱相见了。
这种感觉似是愧疚,而它更是让林青砚抬不起头来,所以其将乾坤图放在小茅屋后便立马离开了天心观,来到了野马村。
这夜,林青砚不知为何突然想饮酒,是故其直接在市集上买了一壶酒。
“都说这酒能解千愁,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说着,林青砚便尝了一口,而他则是被辣的直吐舌头。
不过这酒即便难喝,林青砚还是抱着这酒坛子溜进了紫青神庙。一到庙内,林青砚便直接坐在了殿前的门槛上,而他则是静静地看着紫神神像,一言不发。
夏虫夜鸣,吱吱不停,而林青砚仍旧呆呆看着紫神神像,忽然间,林青砚轻手弹开酒封,尔后开始豪饮起来。
“咕噜咕噜~”
随着林青砚喉头滚动,口口琼浆直接入腹,而待其他一饮而尽之后,其立马将其嘴角边残余的酒液擦去,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呼哧...呼哧...”
显然,平时不爱饮酒的林青砚受不了这酒的辣味,而他此时也是感到了一丝晕眩。
林青砚知道,这种感觉如果自己不想要,自己真力一运便好。但是他不想,他反而眷恋这种短暂地心安之感。
“钱钱姑娘...”林青砚想说些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而之后他便沉沉地睡去了。
次日,林青砚还没等神庙开门,其便已经醒了,而摸了摸了自己疼痛不已的脑壳后便喃喃道:“嘶~我这是怎么了?这酒...酒劲可真大!”
感叹完,林青砚便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起了身,而他则是又看了一眼神像,忽然其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信件。
林青砚见状则是上前拿起一看,其看到“林青砚亲启”五个字。
“林青砚亲启...这信还是给我的?!”林青砚读毕,不由惊讶道。而他说着也是直接将信拆开,霎那间熟悉的字迹跃然于他的眼前。
“这是苏麟...不对...林苏的字迹!”说着,林青砚又仔细研读起来,不一会儿,其便知晓了这信件之中携带的消息。
“青砚:此信所载,与你身世相关,还望耐心读完。前日,我听闻雨齐找着你的踪迹,我便决定使他做了个信使。说来,我本不信,不过此言乃从张相口中所得,是故其准确性有可考证。张相详言林叔早年有入仕之想,却郁郁不得,而其本江南人氏,后流落宜城。实言之,林叔毫无家产,是故无娶妻可能。如此说来,林叔并非汝父。见字如晤——林苏。”
林青砚读完,其自然难以置信,而他更是怒道:“不可能!”说罢,其还将这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此番,是在林青砚入道之后,情绪波动最大的一天,而他更是差点道心不稳。
此刻,林青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他则是跌跌撞撞地离开了神庙,直惹得晨拜的人好生疑惑。
“闪开!”林青砚怒道,说罢,其便推开了众人,朝着郊外走了。
众人看着离去的林青砚,则是在原地好生议论的一番。
林青砚此时彷佛失了神,也不知想去哪,也不知自己在哪,好像真的把自己给忘了。
“嘿,小青!你怎么了?”
林青砚忽然听到了夏钱钱的声音,不由立马清醒了有点,而他看着面前正在瞪大眼睛与自己对视的夏钱钱开口道:“我这是在哪,钱钱?”
夏钱钱闻言答道:“这里是北山啊!”而她没等林青砚再次开口,其便复又说道:“唉,你回来了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就将乾坤图丢在小茅屋,万一丢了怎么办?”
林青砚此时哪有心情管这事,只是在原地兀自摇头,不想多说一语。
夏钱钱见林青砚如此失落,也收敛了自己的行为,没有在和林青砚逗趣,就在原地静静地陪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林青砚还是不见好,却又来了一个人。
“呆子,你这是怎么了?”
原来是花梦纸找来了,而林青砚则是微微抬头,没有理睬她。
“你是谁?”夏钱钱看着花梦纸,不由问道,而她更是将林青砚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花梦纸听罢则是冷笑道:“你又是谁?”说罢,便想把林青砚拉到自己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