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通过上午的提示,此时自然更加专心聆听慧言之言,生怕少了功德。
慧言说罢自然又立马是开口道:“红尘百态,尽皆不住,乃因为其是虚相。是故我之道乃寻实相,既论实相,不知众有解乎?”
同上午那般,慧言又是抛出一个提问来,同样的这个问题又引起了在座诸位的热烈讨论。
而此番也不是慧言一言堂,其中不乏有对慧言之道学得深的学者,而他们也是直接站起来答道:“所谓实相自然是与虚相相对,既然大师此前乃说四偈,这身相定是为虚,心相定是为虚,性相定是为虚,最后这法相也是为虚!”
慧言听罢微微一笑道:“所言不虚。”
不过就在慧言答毕,又有人站出来议论道:“大师我有异议。”
慧言闻言则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但说无妨。”
那人见状便立马开口道:“前三相为虚,本人可以理解,但是若是这法相也空,我们还在这听你讲这劳什子法呀!”
此言一出立马引得在座不少的人大笑起来,而他们也道:“是啊,若是非法,你这人不是在这妖言惑众?”
林青砚听到此不由眉头微微一皱,自然是心念有了波动。不过他却不是因为这非法之驳言,而是因为自己这忘忧心法最后一句也道“非法”之言。
慧言则是解释道:“是谓非法,乃是劝诸位莫执着于法相,是故也不必执着于非法相。若有法,则有得,若是所得,其道必缪。”
此言一出,自是又如同那巨石落水,激起万重浪花,众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林青砚听了慧言如是说道,心中自是将自己的道与慧言的话联系在了一起,而他不禁在心中评价道:“慧眼此番说的话全都玄乎,都要求习此道之人首先信之,不过按他所言,这法也不是上来就要空,也是有境界之分,那么说来,这忘忧心法最后一层就是忘道了。”
林青砚想到此,也是很是佩服地看了慧言一眼,而他虽然知此,却也知道忘道乃是一门极为艰巨的事情。
而待林青砚想毕,这慧言也是解释道:“人生有境界之分,即看山是山,看山非山,看山仍是山,而我所说的空法也是境界,只有学到深处,方能明悟。”
众人慧言如此解释,台下之人的反应也是优异。有些人失去了热情,自是离开,而又有些人想着慧言所说的境界,不由对这慧言所学又痴迷了几分。
慧言这几年经历风雨,对于诸人来去,也不放在心上,而他更是不受影响地进一步说道:“这世间乃有四相,我相、人相、寿者相、众生相,尽皆抛却,实相方显。”
诸位听慧言再次说回到这实相之上,自是又生疑问,只听有人问道:“大师,若如是这般方显实相,可否告知究竟何为实相?”
此问一出,在场所有人包括林青砚都在等着慧言作答,而他最后也的确作答了,但是答案却是令满座哗然。
“不知道...”慧言轻声答道。
“不知道?”提问的人听罢先是反问,尔后其又评价道:“大师,这又是什么答案呢?不知大师有何解释?”
“不可说...”慧言再次轻声答道。
“不可说?”那人闻言立马摇了摇头反问,尔后又立即道:“大师如此搪塞,这究竟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此时这人挑刺般的问罢,在座诸位自是对这人投注了不一般的目光,而此人也是沉浸在这种氛围之中,很是享受的模样。
不过慧言却是丝毫不恼,而他则只是指了指其身上的香囊问道:“不知施主腰间是为何物?”
那人听慧言如此发问则先是说道:“大师,你这是在转移话题么?”,尔后其则是笑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它就是一个平凡的香囊而已,如果大师喜欢,我可以送给你。”说罢其还不忘大笑两声,以示自己此时的得意之心。
慧言听罢却再发问道:“此乃香囊,既名香囊,敢问香么?”
此言听慧言似是纠缠模样,于是不耐烦地道:“当然香了!”
尔后慧言又问了问在座的人:“诸位,它香么?”
众人顿觉奇妙,有些人似有所悟,而有些人则已经实言回答:“香啊!”
而林青砚见状则是笑了笑,尔后其大声附和道:“不知道!”
慧言一听,自感此声熟悉非常,而他则是立马投注来目光,待看到林青砚时,其不由笑道:“原来是林施主。”,而他更是紧接着问道:“小僧此番问你,众人都说它香,为何你说不知道呢?”
林青砚则是笑道:“不可说,说了即着了相咯!”
慧言听罢不由欣然一笑,尔后便不再言语。
众人见状自是觉得云里雾里,而他们见了有人与慧言相合,心中那股求知欲都在纷纷挠着他们的心,搞得他们抓耳挠腮,欲知其中奥妙。
而林青砚说罢也是直接离开了此地,回到了林府,此番回去他乃是与林苏告别。
而当林苏回来的时候,待其看到林青砚,其则是感受到了林青砚忽然的变化。
“相由心生,青砚,此番你脸上少了几分愁容~”
林青砚闻言也是点头道:“刚从般若寺回来,偶获点指点,对着来去之问心中放下了许多。”
“如此甚好。”林苏由心喜悦地道。
“如此一行,所得甚多,我感到我突破在即,就不多逗留了!”
说罢,林青砚便向林苏作了个揖,而林苏照着样回了礼,也没有过多挽留。
林青砚见状则是欣然一笑,之后便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