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北冥昊霆生气，萧亦勋上次被他暴打的画面记忆犹新，只有自己离他远远的，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方式。

话毕，她勉强地扯出一抹微笑，“再见。”

话音一出，萧亦勋明亮的眸子瞬间黯淡，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刺进他的心口。

言初颜心情同样苦涩，垂下脑袋，落魄地转身，挪动脚步要离开。

“等等，初颜，你现在身无分文，我送你回去吧。”萧亦勋伸手栓住她纤细的手臂，声音沙哑得苦涩，微垂着头，细碎的刘海挡住他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言初颜错愕地回头，拨开他的手，没有过多的表情：“谢谢，但是真的不用了，我可以叫出租车，回家再拿车费给司机就可以了。”

“他……是北冥昊霆吗？”萧亦勋苦涩地问。

“嗯。”

“他是妖，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初颜，你真的确定要将跟他在一起吗？”萧亦勋情绪稍有激动，浅茶色的眸子泛起丝丝涟漪，向前迈开两步，拦住她的去路。

“亦勋，谢谢你的关心，这是我和他的事，每个人的一生总会遇到那么一个你愿意为他奋不顾身的人，不管怎样，我愿意为他冒一次险。”言初颜努力保持冷静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异常认真。

认真到让他心痛。

“可是……他今天让你流眼泪了，初颜，今天是圣诞节，他缺席了，这样的男人，你都愿意跟他在一起吗？”萧亦勋凝视着她，如星辰般的褐眸掠过暗芒，温柔的嗓音夹杂着丝丝心疼。